太奉衣道:“沉冤虽已昭雪,但本相不能被埋葬,小老儿也想让故交的后代过得安康幸运,但只是……”
只是当年的事情畴昔那么久了,她也不知太奉衣可不成信,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钟唯唯也就留他在一旁,问太奉衣:“说吧。”
之一等人上前将太奉衣放平躺好,简五和秋袤一起,把钟唯唯扶到一旁,拿净水给她擦洗,低声问道:“你还好吧?”
点,横,竖折勾……字未写完,太奉衣的手已然软软垂下,吐出一串血沫子,死不瞑目。
太奉衣叹口气:“我本筹算来年搬到京里来住,但是还没来得及,府上就出了大事,我听到动静已经来不及了。我晓得秋老司茶不是那样的人,心中悲忿,想为他洗清罪名,连夜赶路,紧赶慢赶,赶到都城,秋氏一族却已于三天前被问斩。”
钟唯唯抓住了他话里那句“洗清罪名”,便挑了眉头:“你晓得当年的事?”
钟唯唯点头,她能有甚么事呢?凶手较着就是冲着太奉衣去的,目标就是不让太奉衣说话。
太奉衣摆布看看,低声道:“我有几句隐私话,只能和您说,其别人不能听。”
“噗”地一声响,一根弩箭毫无前兆地钉入他的咽喉正中。
太奉衣吓得一缩脖子:“我真的不是想使坏,不信我的话,把我绑起来好了。”
他看看空旷的四野,低声道:“不知秋司茶是否还记得小老儿我?鄙人姓太,名奉衣,从渚川而来,您和介弟幼年时,曾见太小老儿,还收太小老儿的见面礼,是一只握玉,雕成鱼状的,紫色的,您很喜好。”
她冷声喝道:“你来奉告我这些做甚么?找到真正的凶手吗?凶手已经作古,总不能拖出来鞭尸。为故交好么?那你就应当让他的后代过得放心,你来奉告我这个,是想如何样?”
钟唯唯话音刚落,之一就干脆利落地卸了老头子一只胳膊,老头子连声惨叫。
太奉衣忍着痛意,道:“当年我与秋老司茶偶尔相遇,结为莫逆之交,我在都城,都是住在府上,那一年,我一口气住了半年,直到家里催促才分开。这个您记得吧?”
“是你,你想做甚么?”钟唯唯认出了人,表示之一把他的手臂恰好。
钟唯唯不为所动,直到之一将老头子两只胳膊都卸了,老头子疼得跪伏在地上告饶,她才撩起眼皮子:“现在能够说了?”
他絮干脆叨地提及当时的景象,倒也和钟唯唯体味的环境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