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长公主往前跨了一步,竟然踉跄着几乎跌倒。女官锦云仓猝去扶,连带着也歪了一下,钟唯唯快步上前,用力扶住大长公主,道:“您慢些。”
钟唯唯安然直视护国大长公主的眼睛:“殿下是为川离而来?”
钟唯唯咄咄逼人:“您还记得么?这件事刚抖出来时,是您来替川离讨情,让我谅解他的难处和不得已,谅解他,不要置他于死地。以后好几次,您提到他,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保护和赞美。
钟唯唯紧抿着唇,目光炯炯地谛视着大长公主:“殿下可谓是郦国年纪最长的老寿星了,历经四代帝王,甚么样的风雨都见过,您可否为我解惑呢?”
短短几天,大长公主就到了这个境地,莫非是因为川离么?钟唯唯看向锦云,锦云悄悄点头,表示不便多言。
“你倒沉得住气。”大长公主缓过气来,看看四周将来得及收起的布匹等物,道:“这是在为大典筹办的?”
“说闲事儿吧。”大长公主开门见山,“传闻你明天去见过川离。”
大长公主气道:“本宫还没有老胡涂!”
大抵是感觉本身答复得太快了些,她又弥补道:“秋泽案产生之时,本宫并不在郦国,如何能知当时的事情?”
到底是没有颠末男女情事的人,随便一诈,就露了底。
大长公主意钟唯唯迟迟不肯答复,急了:“小钟,我不会害你,我是为了你好,为了郦国好。倘若你父亲在,他定然也会附和,放弃吧。”
她先拿帕子给大长公主擦了脸,再拿扇子悄悄地搧,同时递了一杯温温的茶,做这些事时,她始终暖和安静,不急不燥。
她恨过川离,到现在也没有因为川离的死,而产生甚么“人死账消”之类的设法。没有切身经历过,谁也不能体味那种落空亲人和统统的痛苦与委曲。
进了内殿,钟唯唯也不敢让人直接上冰盆甚么的,大长公主年纪大了,身材脾胃衰弱,乍冷乍热都会受不住。
“停不下来了。”钟唯唯苦涩一笑:“您应当感受获得,有一只手在背后鞭策,即便我不想查,他也会把本相扯开揭穿出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那最好了。”钟唯唯请她入内:“内里暑气大,您请里头喝茶。”
大长公主起家告别,提示她:“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今早有人奉告我,川离身后,陛下和你在宫中停止酒宴,欢歌乐舞,庆贺祸害终究识相地本身死了。”
钟唯唯不否定:“的确,但我还没见着人,他便已经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