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赶紧追了出去。
端仁掩口而笑:“真是个傻孩子。传闻之前陛下难堪你了?”
护国大长公主小声骂端仁:“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如何这时候就犯胡涂了?真是的!”
钟唯唯苦了一张脸:“我不想。”
梁兄微皱了眉头:“这类时候么?外头正乱呢,您身边不能离人。”
护国大长公主和端仁都晓得她的胞弟和老友留在内里,便安抚她道:“不要担忧,陛下必定会安排精锐去看顾他们。”
钟唯唯道:“我身边另有其别人,这件事非得你亲身去做不成。”
云层仍然很厚,但是天涯也有一丝金红色,有几道金光穿破云层射了出来,看着挺都雅的。
钟唯唯炸了毛,抱住护国大长公主的手臂撒娇:“您甚么意义啊?”
端仁说到这里就不说了,钟唯唯提心吊胆:“甚么?”
端仁一本端庄:“来,阿唯,不就是数钱么?姐姐教你。”
钟唯唯没客气,谢了以后就回了寝殿。她把梁兄叫来:“我给你一个任务,去芙蓉宫,盯着吕太贵妃。”
护国大长公主挑了挑眉,和端仁互换了一下眼神,暴露相互心知肚明的含混笑容。
端仁也是一脸窘然,推又又:“你去看看。”
端仁打发走又又,站在离钟唯唯两步远的处所,轻声道:“固然我现在应当劝你别担忧,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我感觉还是提早做最坏的筹算比较好。”
端仁拉她坐下,谨慎翼翼隧道:“就是大司茶府被烧毁了,你弟弟和简五去了芳荼馆,说是想要庇护内里的茶师。但是芳荼馆被攻破了,统统人都成了人质。”
端仁兴趣勃勃地记录各宫宫妃的赌注,见钟唯唯发楞,就叫她:“阿唯,你在想甚么?”
甚么忠勇啊,不畏存亡啊,都是用来描述那些不幸的人的。钟唯唯猛地站起来,仓促往外:“我出去一下。”
梁兄便不再多话,隐入了暗影当中。
柯柏秋神采微变,正欲后退,就见一人把秋袤推了出来,大声喊道:“那么他呢?”
“呵呵……”钟唯独一巴掌按在又又的头上,把他推出去,内心的担忧倒是是以少了很多。
陈少明满脸是血,嘶声道:“陛下,不必管我!”
话音未落,他就挨了柯柏秋反手一刀,这一刀没用刀口砍,而是用了刀背,但是砍在头上,用力庞大,仍然是头破血流。
芳荼馆的大门口,柯柏秋手里拎着五花大绑的陈少明:“陛下,想不想看看明公子的血红不红?”
直到小棠把她推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
钟唯唯道:“别说了,我都晓得。”
钟唯唯怔怔的,好久,扯出一个暗澹的笑容:“阿袤长大了啊。”
端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护国大长公主作势骂道:“陛下真是不刻薄!”
端仁直感喟,顺着她的话头道:“是啊,秋袤很好,忠勇之士,简五也很好,不畏存亡。”
端仁的脚步声垂垂远去,钟唯唯哭累了,靠着墙壁滑坐下去,抱着膝盖盯着天空发楞。
钟唯唯忿忿不平:“问我要三千两银票,我数了好多遍,确认无误才给他的,悄悄藏了几张,非要赖我说没有那么多,还逼我做数术题。”
护国大长公主张口欲言,钟唯唯“啊”地叫起来:“不要这模样……不然今后我不睬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