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仁粲然一笑,微微点头。
第一局闻香辨香,张掌事毫无牵挂地输给了端仁;第二局比试定力,倒是由圣女宫中专司练习此项内容的老嬷嬷出面。
“第一是如同诸位所言,验明正身。但如果我堂堂一国长公主,一宫圣女,被逼迫至此,今后也没脸再执掌宫务了。”
世人传闻端仁竟然要以姓名为赌注,全都变了神采,相互互换眼色,测度端仁到底是甚么意义。
模糊有香味从里传出,垂垂的又有乐声响起,两个老嬷嬷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和端仁和张掌事说甚么,钟唯唯心神一凛,不敢再听再看,仓猝坐了归去。
信赖端仁的,感觉她真委曲,被逼迫至此,也是过分了;不信端仁的,只感觉她是有甚么诡计狡计,要以武力逼人;另有那种用心叵测的,跃跃欲试,恨不得借此机遇克服端仁,将她逼迫致死。
那意义竟然是要力战世人,不管来多少个,她都接着!
钟唯唯颇不放心,却也晓得这些香料大抵味对胎儿倒霉,便把胭脂留在里头,和端仁说道:“阿姐,我就在隔壁。”
前面三条轻易比试胜负,最后一条倒是奥妙,以往都是由上一任圣女与长老们按照大师平时的表示评分,再由圣女宫中驰名誉的掌事投票,票多者胜出。
但是隔壁局势危急,她又哪有这个闲心,免不得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再次是要比试医术,有那中了昆仑殿妖人摄魂术的,要能帮忙对方摆脱利诱,救济对方。
端仁笑笑,站起家,脱去内里的狐裘,暴露里头的简便衣裳,含笑道:“诸位,谁先来?”
最后是要比试兼顾才气,这兼顾才气包含的内容就多了。
比如说如何执掌宫务,做到公允公道得拥戴;
钟唯唯在隔壁只听得正堂里鸦雀无声,扶着槅扇往里看,只看获得端仁和那张掌事,另有两个老嬷嬷面劈面坐着,都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钟唯唯适时道:“这个别例好,既然诸位都说不是为了图谋甚么,想必也不会以欺侮端仁为目标,那便比试好了。”
钟唯唯握紧她的手,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谨慎。”
隔壁配房安插得非常温馨,还知心肠筹办了一个卧榻,以便钟唯唯能躺下歇息。
端仁安静地欠一欠身:“孙儿记得姑祖母说过的话,论理也该给大师一个交代,当然是服的。”
端仁温文儒雅:“请。”
比如说如何精打细算、节源开流,让大师过的余裕舒畅,而不是饿肚子没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