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司茶皇后：皇上，请降火 > 38.第38章 茶香（3）
钟唯唯跟着跪下去，以头触地，一言不发。
重华冷哼：“她能吃能喝能睡能玩，壮得像牛，会抱病？”
韦氏、吕氏作为耐久把持后位的两大师族，女儿比儿子还要金贵，养出来的女儿都非常出众，琴棋书画、茶道花道、针黹女红、经史子集，就没有不精通的。吕纯既然敢主动请缨，那就申明她的茶技非常出众。
宫人回话：“钟彤史在记录内廷起居注呢，问陛下和朱紫变幻出来的汤花是甚么模样的。奴婢已经奉告女史了。”
钟唯唯还没来得及回绝，又听重华不耐烦隧道：“你彻夜是阿谀朕呢，还是要阿谀她？不准给她！”
钟唯唯恭敬又顺服：“服从。”
吕纯握住钟唯唯的手，笑言：“看钟彤史就晓得了呀。当初先帝曾当侧重臣的面夸她聪明多才，操行端方，亲封她为六品起居郎，做了我郦国建朝以来的第一名外朝女官，可见她是真的聪明。陛下将她留在身边，又将内宫和外朝的起居注录一并托付给她，长相伴驾，可见是真的信重她。陛下如果容不下聪明人，又怎会如此？”
“谨遵圣命，只是陛下不要嫌臣妾粗笨啊。”吕纯抱愧地看一眼钟唯唯，顺手去拿之前被重华拿走的那只银茶盒：“钟彤史去外间试茶吧，我让人给你筹办茶具。”
“朱紫谬赞。”钟唯唯半垂了眼，唇角带着浅淡的笑容，只当本身是个真正的局外人罢了。
吕纯低呼一声：“彤史的手怎会如此冰冷？是抱病了吗？”
重华道：“聪明与否是天生的，莫非朕说不喜好，你就立时能变得笨拙了？”
重华猛地按住银盒子，拧起眉头，怒意沉沉：“你没闻声朕之前说的话？她无功无德，不配犒赏。你三番五次示好过她，是想勾连近臣吗？”
宫人悄悄翻开殿门，将各色精彩的茶具一一送入此中，又有人捧了生好炭火的白釉风炉入内，殿内传来烤炙茶饼的浓烈茶香，茶碾来回碾动，滚蛋的山泉水咕噜作响。重华低着头冲茶、点茶、分茶，吕纯连声赞叹：“陛下好茶技！刚才幻出来的是渔舟唱晚图吗？请陛下恩准，臣妾也想为您分茶呢。”
重华冷冰冰隧道：“好茶可贵，怎能随便给人试手脚？既然是你献的茶，就由你来替朕烹制。”他又不是离了她就没人理了，这几年来没有她钟唯唯烹制的茶汤，他还不是一样活了下来。
“陛下如果不喜好，臣妾便可装得笨拙些。不过依着臣妾看，陛下不是容不下聪明人的君主。”吕纯谈笑晏晏，光风霁月。
吕纯就奖饰钟唯唯：“钟彤史真是失职，详确入微。”
吕纯哈哈大笑：“陛下这是妒忌了吗？是臣妾慢待了陛下。茶叶来了，陛下要尝一尝吗？”
女史依言去寻吕纯身边的近侍宫人探听，吕纯问道：“甚么事？”
重华将银茶盒放到身边的案几上，暖和地谛视着吕纯：“既然如此，就把你要献给朕的好茶拿上来。”
送给重华的茶叶被装在经心制作的雕金龙纹茶盒里，盖子才翻开，淡淡的暗香味儿就流了出来，钟唯唯立时认出这是苍山之巅，云海深处那棵千大哥茶树的味道。自从分开苍山，她就再也没喝过这茶，她忍不住伸长脖子看畴昔，却见重华吝啬地侧过了身，用身材挡着不给她看。
“陛下恕罪，臣妾不过是想让陛下欢畅罢了，没有想那么多。”吕纯吓得收了笑意，跪下去蒲伏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