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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亏是周谦。
接下来,至于这一场大战,要如何残局,程知打了几次腹稿,得出了那么几套计划。
其一,大周胜,内奸败。
这婚约一事,是秦氏牵的头。
程知淡淡开口,周谦怔愣挑眉。
但是,如果晏五兜不住了,那么,周谦此人嗅觉活络,行动惊人,他只是未曾想到,一旦往那方面去了,深挖一下,还会出不来结论么?
用外戚身份来稳住晏家,以定下婚盟来连结局面,这并没有甚么丧失,谦不会回绝。
蜜斯看来是成竹在胸,自有计算,也不枉谦将名册拜托。
眼下,己方的上风,一是胜在谍报,有信息差,可由明转暗;二是胜在阵势,燕北得天独厚,乃是天然布阵之地。
将疆场设在燕北,引北胡来。诱敌深切,但是夙来被视作是计谋防备中,弱军对强军作战,最有效的军事政策。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
与胡荣通气,稳住傅家军,查探晏家秘事,挑起晏五同北胡之间的猜忌,哄住周诩,拖住晏五,与周谦共享谍报,等等。
眼下局势如此,换做凡人,只怕是日日战战兢兢,忧愁策划。但是蜜斯,却已是放眼今后,想着清理的事情了。
只是,详细如何决定,一看收益,二看风险,再来,最首要的,就是考虑文蓁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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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创内奸,携威势敏捷措置内政,快刀斩乱麻,稳住大局。灰尘落定,再来清理。
作者有话要说:
更加首要的,还是要掌控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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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在燕北,在军中,势单力薄,现下周旋于各方权势之间,一招不慎,就会招来祸害。为今之计,唯有趁着各方达成长久均衡之际,一次毁灭仇敌的有生力量,来换得喘气之机。
再者,以晏五此人的脾气行事,以他一贯对待文蓁的态度,如果向胡人投诚,那,……,那么,献女这类事情,他但是驾轻就熟。
其二,那便是更加糟糕的。
周谦同晏五,不管以如何的体例,毕竟会撕破脸皮。
而恰好,她的夫,她的父,都是其志不小,都是不甘受人摆布。调和共存,想来怕是不太能够。
阿谁时候,夹在中间的,便是文蓁。
而胡人首级, 赤兀极本人,算是枭雄人物,心黑手狠, 非常难缠。
故而,知情与否,确是不影响甚么。
当时,外族血脉,贼子先人,怎可安然为后?
如许,他在大周,也有一条斑斓青云路。多了一层挑选。”
而大周若显颓势,晏五必然改换门庭,只会让局势雪上加霜。
谦是否知情,有何打紧?秦、晏二家达成共鸣,那便是板上钉钉了。
以文臣之身节制武将的晏大人,与秦家很有来往的晏大人,不喜武将拥兵自重、曾上书支撑秦氏媾和的晏大人,与傅家军有过节、同大皇子不对于的晏大人,自是秦家的最好挑选。”
“呵,”周谦调侃一笑,“只是,听太蜜斯一番分解,现在想来,晏大人当时,约莫也是成心与谦攀亲的。
以晏五城府,暗害兄长,放弃身份,偷梁换柱,清闲二十载,他今后入得朝中,秦氏估计不是敌手。
谦静候蜜斯佳音,献上良策。”
但是,这些,眼下也仅仅只是想要。
大周胜,那还是汉人江山,于文蓁而言,要面对的,或许是小我存亡荣辱,是生父曾经不仁不义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