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将军,南边急件。”
看此人出世经历,观其以往作战气势,此人一方面少年意气,为人激进,依仗武力,爱好身先士卒;另一方面,其营盘妥当,用兵谨慎,有常胜将军之称。
宁城府衙。
“将军贤明,论功行赏,唯才是举,岂是南朝那群冬烘能比的。”
程靖沉下心机,带有几分考校,问道:“四万兵马攻打周营?那几人守宁城?几人在稽县?
“大哥可否晓得?”
北周边军大营。
先不管这个昭王是来做甚么的,若我们能活捉昭王,必能狠狠打邺朝的脸。到时候,是压着昭王去破关攻城,还是让邺帝割地赔款来赎人,都是一场大功。舞文弄墨的小白脸,非要跑到疆场来舞刀弄枪,这也是他自找的。
“这,将军,这有几分可托?稽县正处于宁城与北境大营之间,冒然行事,若动静有误,那奇袭军队可就是两面夹攻,腹背受敌。”
“嗯,说得倒有几分事理。秦怀远在信中,也提到了,南朝天子极其宠嬖这个儿子,而昭王本人在邺朝官民当中也享有颇高赞誉,可谓文坛年青一辈领甲士物。
当代社会,运筹学和统计学的鼓起,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的遍及传播,不说小我应用如何,好歹战术、战略、庙算等观点还是深切民气的。有上个天下的实际指导,又有体系信息的加成,程知倒也做得还算有模有样。不过,却也不会高傲地以为本身点亮了军事技术,能单独领兵上疆场了。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将所知所想流露给程靖这个火线批示官、战术履行者。
加上稽县,北周也是在分兵。周营留守兵马大抵不会超越二万。
……
“将军所言甚是,我大周天佑,正该顺天应民,给那群南人找个主子。”
“诺,必不辱任务!多谢将军!”
……
而我军北境大营有四万兵马,待萧歧兵至宁城,出其不料,抢攻周营,烧其粮草,必能重创敌军。届时,待萧歧见到火起,仓促回赶,必料不到我方竟能出动四万人马。如此便可各个击破。有攻城战耗损在前,缓慢行军疲累在后,仓促应战,也不知萧歧此番还能剩下几成人马。”
“大周万岁!陛下万岁!将军贤明!当随将军立不世功业。”
目睹程知面向沙盘,侃侃而谈,程靖说不震惊也是不能。瑜儿未曾领兵,其军事灵敏度和疆场感知力竟像是天授才调。阐发对方将领行动脾气,推断对方能够采纳的行动,策划布局,抢占先机,克敌制胜。这便是留侯所言,运筹策帷幄当中,决胜于千里以外么。我程氏有子孙如此,真乃幸事。只可惜,青瑜非男儿,不然程家后继有人,必在此子手中昌隆。
“程帅,不知现在军情如何?”
“不错,恰是稽县。此处便是邺朝军粮调剂处。粮仓必在此。
“将军,不知南边,现下环境如何?”
萧歧若攻宁城,兵力起码在二万以上,约莫三到四倍。
“部属情愿!誓烧敌军粮草!”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而昭王在宁城,纵使分兵,宁城兵马也会在一万摆布。萧歧虽自恃武力,却绝非不通兵法冒进之辈。只是宁城地处边疆,虽也算得易守难攻,却毕竟比不得中原城池高门厚墙。
“不过,不管程靖分兵多少,昭王还在宁城,必会留下很多兵力保护。我估计,起码得留下一半,约莫一万。宁城是场硬仗,我会亲身率三万雄师前去。余者死守大营,待我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