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意味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手握权益,生杀予夺,尽在一人一念之间,这滋味当真令人沉迷。程知身处其间,也免不了有一丝迷醉,难怪古往今来,这么多报酬之争夺厮杀、前仆后继。
许济昌观赵珵胸有成竹,嘴角含笑,似是已有定夺,便没有进言,只想看看此人又会做出多么惊人之语。
接下来,执事官举冕服案、宝案至前,吹打,百官膜拜行大礼。丞相许济昌上前,取衮冕加于圣躬。
本身始终记得是为何而来,记得那片苍茫中如有似无的感喟,记得几个天下磕磕绊绊的摸索。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既是有此机遇,便无妨顺着情意,使尽尽力,看看本身能做到哪一步,又能够为这个有机遇相逢的天下留下点甚么。
只要许济昌,眉间一跳,祖宗之法不敷守?她这是想干吗?毕竟她从不讲无谓之言。
怔愣数息,被点名的三人出列应诺。
程知感慨了半晌,回过神来,只感觉满身高低都充满着干劲,热血激昂。沉身落座,面庞庄严,双眸却迸现出自傲的光辉。
待祭天礼成以后,礼官遣校尉设金椅,置于郊坛前之东,南向,设冕服案于金椅前。丞相许济昌据诸大臣之首,率文武百官奏请新帝,曰:“告祭礼成,请即天子位”。
……
程知犹记得,当日向赵珏发问的那几句话。你想成为一个如何的人?你想过一种如何的糊口?你想如何度过本身这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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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无诏不得分开封地,那朕便下旨召赵王入京。沈尚书,吴寺卿,周太傅,一应欢迎事件有劳你们三位,按藩王礼法筹办,务必让王叔感遭到朕作为长辈的一片情意。”
大乐鼓吹,寂静的礼乐声响起,程知穿戴衮冕,升御座,百官上表称贺。鸿胪寺卿当众宣读新帝敕谕,宣布改年号为建元元年,尊生母贵妃严氏为皇太后,大赦天下,犒赏群臣。众臣随即三呼万岁。
程知闻言,心内非常扭曲了一瞬。啥?脸呢?赵昊这家伙,咋变得这般不要脸了?还兄弟交谊?还涕泪满襟?说你们不共戴天我信,说你们兄弟和乐,我就只要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