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司宫令 > 1.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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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暖和的感受令她视线渐趋沉重,她倚靠着藤椅,像那椅中男人普通,沉甜睡去。

蒖蒖已独行大半日,所带食品与水耗损殆尽,现在又冷又饿,面前积雪深可盈尺,而前路茫茫,全不见屋宇楼舍。蒖蒖四顾,见不远处似有一岩洞,遂竭力向前,欲至洞中稍避风雪,但是数步以后即觉头晕目炫,双膝一软,颠仆在这寒烟如织的琉璃天下。

话一出辩才觉似有不当,而那农妇鄙夷的眼风已劈面而来:“如何现在的小女人提及春梦来竟如此开阔的?”

开初醒转时,蒖蒖对所处之处颇猎奇,很但愿能找到人问为安在此,这是何地,但是现在看到了此人,却又不并急于唤醒他来发问了。不敢大声语,惊骇画中人。他安眠是画卷,唤醒他是罪孽。

蒖蒖饮下这蜡梅花茶,心中颇感和暖。收好茶具,重新在那藤椅边坐下,现在才发明此地空中暖和,砖下似有炉火,热度源源不断,令这房中薰和如春,也使她浑然忘了外间有如何的漠漠寒林。

床顶用的是布单楮衾,均雅洁非常,金饰轻暖,转侧间若拥云入怀,全无声响。而枕头应是用菊花充分,闻之有草木暗香。

身披鹤氅的人在她面前悄悄鹄立,但是没有低首与她说话。蒖蒖现在连发声的力量也无,双目一闭,堕入冗长的晕厥中。

清算好汤盅,蒖蒖再看鹤膝棹上茶盏,见那茶盏透明,似水晶琢成,盏底有几枚蜜渍花蕾。现在铫子中泉鸣若松风涧水,蒖蒖待水滚如腾波鼓浪,提起铫子,注入少量入汤瓶,又稍待半晌,再提汤瓶注水入茶盏。盏底的花蕾被热水激起,在盏中回旋伸展,花瓣顺次绽放,本来是玉蕊檀心的罄口蜡梅,外缘花瓣呈蜜蜡黄色,而中间呈紫色,花形半含,非常文雅,且蕴异香,随熟水热度升腾而上,蒸汽丝缕过处,皆是芬芳花香。

蒖蒖缓缓展开眼睛,逐步廓清的视野中鲜明呈现了一只丹顶雪羽的鹤。那鹤脖颈纤细苗条,毛羽莹洁,惟颈、尾、足为玄色,长喙中衔着一枝红梅,花朵艳色朱红,与其丹顶近似,花瓣上还承托着几点白雪,与红花交相辉映,显得格外晶莹。

摆布一顾,见床三面亦围有楮纸屏风,唯余高低床那一侧未曾围合,而垂着同色卷帘,帘内有竹骨,仍以楮纸为面。卷帘分为两幅,各自开合。这红色帷帐外有烛光透入,如暖阳映亮半岩春雾。漆柱上别离挂着一个乌黑锡瓶,瓶中插有梅花数枝,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聚于这素幅凝雾的空间,挥之不散。

蒖蒖认识恍惚,将要晕厥,忽闻一声唳鸣,感遭到似有飞鸟自空中回旋而下,落在她火线。

蒖蒖茫然打量周遭,半晌才问那农妇:“我为安在这里?”

蒖蒖无声地走到他身边,借着不远处莲花烛台送来的亮光看清了他大抵的表面。

(待续)

武夷山离浦江有千里之遥,蒖蒖乘马日夜兼程,也花了好些光阴才赶到山脚下,当时马已怠倦不堪,山中又风雪交集,蒖蒖见山路湿滑,马有力前行,便将马寄养在山下农户家中,本身背负行李进山。

窗边有一藤椅,一名年青男人半卧于椅中,以软巾束发,身着红色道衣,有玄色缘边为饰,一袭鹤氅一半覆于他膝上,一半若水流于空中,他右手支额闭目而眠,左手握着一卷书,置于鹤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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