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赵皑道，“当然熟谙，他在宫中也是三朝元老了。”
蒖蒖见云莺歌似有难言之隐，遂上前请命替代她奉食品入后苑。李典膳叹感喟，挥手让蒖蒖前去。
（待续）
赵皑点头：“是的。国朝常例，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宫人不归大内尚书内省管，宫正只能惩戒审判大内的宫人……有权处治两宫统统宫人的女官史上倒是有过，但先帝即位以来便没再设了。”
赵皑摇点头：“实在，前次在浦江传闻你家的过后，我便探听过你母亲的下落。你母亲既被程渊带走，那必然是先帝的宫人，现在是归慈福宫管，大内的宫恰是无权过问的。而在慈福宫，我也未曾传闻有出逃的宫人被惩罚的事。”
蒖蒖退至门外，与其他尚食浑家普通静待宴罢。终究曲终人散，郦贵妃、沈氏母女与程渊接踵分开，裴尚食起家叮咛浑家们入内清算残局，蒖蒖领命入内，敏捷清算好部分杯盏，将分内事做完，即仓促朝外赶，想追上先行的程渊。
“传闻，我妈妈是被他带回宫的。”蒖蒖孔殷地问，“你传闻过我妈妈被惩罚之类的事么？”
目睹此事，蒖蒖又就教了一些女官，逐步明白宫中对宫人的惩戒自成体系，与外界分歧，平常宫人犯事是由宫正审判，若犯极重罪，才让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参与。
郝锦言与其他几位涉事浑家被皇城司押送回宫，移交给掌后宫之戒令、纠察，总裁违法及惩罚事的宫正女官魏氏审判。魏宫正命搜索郝锦言与凌凤仙统统鞋履，公然如蒖蒖所说，郝锦言的鞋履后部外侧都有或多或少的磨损，而凌凤仙的统统如常，无异状。再连络两人此前对话，宫正已判定出罪在郝锦言。
那日晨光清美，惠风和畅，郦贵妃请沈氏母女于后苑小西湖旁的亭榭“伊洛传芳”赏牡丹花，传宣仙韶院丝竹扫兴，亦少不了果品茶点，一如后宫小宴。
程渊是来向沈氏母女传达皇太后的懿旨与祝贺，谈笑晏晏，非常温雅。他亦感知了蒖蒖目光炯炯的谛视，淡淡与她对视一眼，却视而不见，旋即转首，又浅笑着与沈夫人对谈，而后不再看蒖蒖。
“有如此权力的女官叫甚么？现在为何不再设了？”蒖蒖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