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大汉将军方才要补上来,判官郎君又抽出把斩马刀,以力劈华山之姿从他头顶劈下,竟将他的脑袋连头盔劈成两半。
一名哨探分开堵在楼梯口的官兵跑出去,他看到满地的鲜血断肢略微呆了一下,随即屈膝跪倒禀道:“蓬莱的主力船队和我军核心开端交兵了!”
“是破军让你来夜袭的吗?”郑提督颀长的眼角扫着血人般的判官郎君。
蓬莱的兵士号令着突进,很快将判官郎君身前的明军也都逼退,这让他能够安闲地找到一堆堆得很高的缆绳,跳到上面察看。只见大福船的船舱和构成船墙的其他大福船上另有明军通过铺设在船与船之间的木板涌来,郑提督的宝船比大福船船墙要高出很多,船间有3、四丈高的木制楼梯相连。宝船正对着疆场这一侧亮起很多火把,百余名顶盔掼甲的明军将士簇拥着一把太师椅,上面端坐的人身穿蟒袍、身披红色大氅,恰是郑提督。他端坐在高处,正在察看朝着本身杀来的这一队仇敌。
但此时他并没有别的挑选。
鲜血从手腕被堵截的处所喷出来,可判官郎君并不感觉疼痛,他身上有太多处所受伤,浑身高低没有不痛的处所,断手的伤痛反而不那么较着了。
判官郎君又连砍了两名大汉将军,在砍到第八名时,手中刀竟然砍不动了。本来,这些大汉将军满身铠甲都是精铁冷锻打造,极其坚毅,斩马刀连砍三人后刀刃早尽是缺口不堪利用。判官郎君背后插的刀用光了,他只好对身后跟进的亲兵喊道:“把你的刀给我!”亲兵将刀给他,他又连着杀死4、五名大汉将军,刀再次不堪利用,只好又一次管身后亲兵要。
第二名大汉将军并未因火伴被杀停滞,他也依前者模样,平端着画戟戳来。判官也挺斩马刀对着他戳畴昔。对方的戟尖擦着他额头划过,给他留下道血痕,他的刀却戳到对方面门。大汉将军手一松扔下画戟,判官郎君只觉到手里的斩马刀也是一沉,本来他的刀杆和对方画戟上的豹尾缠在了一起。
两人相距不过两丈,斩马刀的刀锋眼看要扎到郑提督身上,郑提督双剑摆布分开,剑尖指地,仿佛并不焦急反对。判官郎君冲了几步,忽觉脚下打滑,本来鞋底早都被鲜血渗入,他只好曲下身材稳定重心。
“你不过仗着兵器比我锋利,算不得豪杰。”
“还要刀吗?”
“唯有占据楼梯才气登上宝船。”
判官郎君把牙咬得“咯咯”直响,向身后伸手索要新的斩马刀,手却抓空了,并没有亲兵递上新的刀来。他转头看去,只见船面上都是明军,四名亲兵早都被杀,楼梯上站满了缘梯而上的仇敌。宝船下的厮杀声也少了很多。他站起来,将手上的血在裤子上蹭了蹭,举目了望,明军水阵已然变阵,从环形防备变成了散开接战模样。本身的船队遭到几倍仇敌围攻,划桨船还剩下三艘在抵当,走蛟船上的船面也被明军占有。
郑提督还保持着之前双剑朝下的姿式,仿佛从未动过。他仍然用冷眼看着判官郎君,仿佛并不急于杀死对方。他的眼睛略微眯了一下,仿佛是要敌手站起来再打,判官郎君感到前所未有的欺侮。
他用手指擤了一下鼻子,左手在前挺着斩马刀,瞪视郑提督。此时的宝船下杀声震天,宝船上却温馨得渗人,不管是判官郎君、郑提督还是举着火把的明军,都一声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