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雾倒底还是不放心,“把彤管、彤文叫上,你们五个一寸一寸地把这屋子找一下,可有甚么缺口是能让老鼠钻出去的,别的,去外头寻一只猫出去,放到屋里转一转。”
阿雾也没再胶葛在这等小事之上。因为比起手指上那早就没了的味道,花灯节的味儿更让阿雾受不了。
更别添一段风骚媚态,再叫她如许造作一番,的确要将人的命都勾了去。
她乃至思疑会不会是楚懋走后,有老鼠爬到过她的床上,一想到这儿,阿雾就几乎尖叫出来,浑身立时起了厚厚的一层鸡皮疙瘩,略有些神经质地对着紫扇叫道:“玉澜堂是不是来过老鼠?”
此一番折腾,便将元宵节的白日尽数耗尽,直到掌灯非常楚懋回屋用晚餐。
比拟而言,阿雾就娇贵多了。她赶紧地将辣子鸡丁夹到了碟子里,吃了一口米饭,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奇特,嘴里的饭想吐又不美意义吐。
一旁俄然伸出一只手来,挡了挡阿雾的行动,“吃口菜吧,汤不解辣。”
楚懋看得有些呆了。本来让阿雾扮作男人,只是为便利行事,哪知阿雾这等面貌,男装不但没让她雌雄莫辩不说,反而更加显得娇媚袅娜,容色逼人,仿佛就是玉作的人儿,水注的魂儿,清风皎月、明珠仙露也不敷喻其态。
“如何魂不守舍的?”用饭中间,楚懋破天荒地突破了食不言的端方。
祈王府门外的大街上仍然一如既往的冷僻,这条街等闲老百姓是不能随便逗留的,阿雾冷静地跟在楚懋身边,又想起了手指上残留的那股味儿。本日她洗了很多次手,可总感觉鼻尖另有那股味儿似的。倒不是说多难闻,这是感觉奇特。
现在天阿雾明显突破了这个端方。
阿雾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出阁房,外头正坐在榻上看书的楚懋一见她出来,手上的书就搁下了。
用了饭,阿雾回屋换外出的衣裳,却见问梅捧了一袭男人的衣裳过来,阿雾的眉毛一挑,看出那是一套极新的衣裳,“殿下叫你送来的,要叫我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