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怕吓着了。”荣五笑道,“你也谨慎些,虽说有三个月了,可还是得细心。”
紫扇和紫宜对视一眼这才道:“王爷本日去了昙华院尤姨娘屋里用晚餐,这会儿还在那儿。”
而荀眉的屋子里,待公孙姐妹走后,她这才放动手里的针线,朝尤氏屋子的方向冷冷一笑,眼角滴着泪,又像是自嘲,她想起那年,她也是二八年纪……
对于男人喜好何种女人,紫宜这类在外头吃尽了苦头的丫头天然比阿雾晓得。“主子也不必放在心上,王爷也就图个新奇,过几日就放下了。”
偏故意眼小又爱拔尖的道:“传闻同洲的求子观音最灵,上回大年月朔,我嫂嫂去上了头炷香,仲春上头我大侄媳妇就怀上了。”
“谷夫人,今儿你媳妇儿如何没来?”这谷氏是兵部侍郎谷仁子的夫人,她同她儿媳妇亲如母女,是上都城里都晓得的,她二人出门都恨不妙手挽动手,同进同出。
环顾四周一看,不得不说,崔氏真是少有的有福分的人。身为庶女,嫁的庶子,夫婿竟然出了头,成了三品大员,上头的婆母固然不着调,竟然分了家出来单过,两个儿子一文一武,竟然没一个不争气的,后宅里现在竟然一个妾室没有,连庶子庶女也没有,女儿又高嫁成了四皇子妃,娶的媳妇儿一个比一个家世好,大儿媳是当朝大儒的孙女儿,德才兼备,准二儿媳妇是唐阁老的嫡长女,这天下莫非另有比崔氏更有福分的女人?
阿雾只感觉好似天下的妇人都捡着这个时候有身似的,背面有好几家的媳妇儿传闻都怀上了,更加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夫人肖氏,本年都三十有六了,传闻又怀上了,真真儿的老蚌生珠,惹得合座贵妇都特长绢捂着嘴笑,
到傍晚时,新娘子的花轿进了府,荣府自有一番热烈,阿雾也是等看了新娘子才回王府的。
一时又有客人到,都是荣三老爷朝中同僚的夫人。
是以,世人见美得不像凡人的四皇子妃嫁人都差未几一年了,肚子竟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心头那口气也算是平了很多。
公孙兰和欧阳芷一唱一和,也没能从荀眉口里问出任何话来,只得联袂而去。
紫宜和紫扇也思疑过楚懋是不是另有他好,但从这么些日子的蛛丝马迹来看,四皇子身边干清干净的,她们也不肯意信赖那样神仙似的人物会有谷、道之好。
崔氏的笑容有些生硬。
“莫胡说。”公孙兰喝止欧阳芷道:“荀姐姐同王爷的情分那里是你能多嘴的,荀姐姐打小就服侍在王爷身边了,府里头没有王妃、侧妃的时候,她就是王爷的姨娘了,尤姨娘那里比得上荀姐姐。”
阿雾天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在灯下看了会儿书就歇下了。迷含混糊间闻声紫扇她们仿佛叫了几声“王爷”,可她实在困得很,不想睁眼,也没人来叫她,她也就自顾自地睡畴昔了。
荣四摸了摸本身的肚子,粉饰不住对劲地笑道:“是,三婶,这才刚满三个月,前三个月胎还没坐稳,也不敢奉告家里长辈。”
“玥姐儿也怀上了?”崔氏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