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山家的长叹一声,只好作罢。想那三爷固然才高,但连考三科都不中,如本年事更是大了,也不知这科能不能中。只是三房在国公府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一时司画取了食盒返来,崔氏笑看着他兄妹三人用饭,细心替他们筹措开来,自清算了去上房服侍老太太不提。
“莫非现在她们就不笑话我?”崔氏有些哀伤道:“我现在只惟愿我的阿勿不被人笑话。”
稍会儿后,十三岁的荣玠同十岁的荣珢放学,来崔氏处问安,自又是一番热烈。
阿雾勾画出最后一笔,才搁笔洗墨,特长绢拭了拭额角的汗水,足见其用心。这才转头笑着对荣玠道:“自古名家,羲、献、欧、虞、颜、柳,凡能各成一家的,一点一画,面孔皆各有分歧,神髓也全无类似,可想这书法出众者需求变其神貌,独成一体,方能出师。老杜说转益多师是吾师也,我这是想集各家之长,创吾之体也。”阿雾半打趣半当真隧道。
“司书老子娘病了,我准了她半日假,司画同小丫头取食盒去了。”崔氏解释道。
阿雾听得李立山家的要出来,从速退了退,做出刚进院子的模样,见她出来,唤了声,“李妈妈。”
荣玠一听,噗哧笑出声,晓得阿雾是不喜了。
“太太,你就只要那套珍珠头面和一套金玉兰头面了,如果当了这套,今后出门就只得一套头面戴老,那些个看人低的不又要笑话你?”李立山家的急了。
阿雾皱皱眉,实在有些看不下此等气象,因走到廊下,却听得有人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