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婆略坐了一会儿,给崔氏画了几道符,崔氏又承诺来岁在冯道婆的道观里点长明灯,每月供奉四斤灯油。一年就要二十两银子。
紫砚也未几劝,再劝就露了陈迹,因此上前取了王姨娘手里的绣绷子道:“姨娘快歇歇眼睛吧,我们去园子里耍一耍,女人让我去梅林给她折几支梅花,姨娘最是有目光,替我去选一选吧。”
此人啊,最怕的就是人比人。
“刚才哪位折梅的是谁啊?”王姨娘又问。
“嗯,现在在年边儿了,你多寻王姨娘去园子里耍耍。”阿雾叮咛道。
阿雾低头对紫砚叮咛了几句,紫砚点了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就引了小我返来,直接进了崔氏的屋里。
王姨娘对崔氏屋里的动静儿一向都留意着,这日见崔氏撵了屋里人,只留得她和六女人两个,奥秘兮兮的,是以抓了把钱给晴明,让她去探听,过得不久晴明就来回话,“仿佛是屋里来了个道姑?”
紫砚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她有个甚么手腕,将个二老爷皋牢得铁牢似的,如珠似玉地护着。”
紫砚同她扭做一块儿道:“你个王婆子胡沁甚么,甚么贱蹄子,这但是我们三老爷屋里的王姨娘,你竟然敢骂主子。”
王姨娘笑笑,“这茶还是前头六女人让人送过来的,我喝着也极好。幸亏六女人还到处记取我。”
这日下雪,王姨娘正坐在火盆边儿给荣三爷做小衣,见紫砚进门,从速让晴明去服侍,本身起家笑道:“这么大的雪,紫砚女人如何来了?”
紫砚又感喟一声,“还能有谁,二老爷客岁刚纳的梅姨娘,宝贝得很呐,就是二太太也不敢拿捏她,你没瞧见王婆子见了她,屁都不敢放么?”
不见了王婆子,紫砚才停下来,转头对王姨娘道:“哎,今儿真是让姨娘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