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听了前面色很安静,“不消,这等事情又不是甚么光鲜的功德。她也是条命,现在都到了这个境地,她本身作践本身能够,我们却不该再作践她。”阿雾感喟一声,“只是二伯可不是夫君,王姨娘,哎,可惜了。”
紫砚也点点头,这是固然她们在内里起了穿针引线的感化,但谁也没逼着王姨娘去自甘轻贱,这叫自作孽不成活。出了这档子事,紫砚觉得阿雾竟然还肯救王姨娘,进而帮她粉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阿雾是真不想要王姨娘的命,不想脏手,也算是积阴德。当然这些都是她自我的安抚。
荣三爷在一旁坐着没说话。他不是崔氏这等深宅夫人,天然清楚不能成为董祢的弟子对荣玠的一辈子是多么样的丧失。荣三爷内心比荣玠更气苦,却还不敢责备荣玠。荣玠投的文,他是事前看过的,只感觉花团锦簇、言之有物,析之得力,是上等佳作,却不知为何不能得中。
安国公府也如此。大夫人的儿子,荣珉,行四,本年十五岁,二房的荣珏,行六,十四岁,三房的荣玠,行五十五岁,荣珢行七,十二岁,都合适董祢遴选弟子的年纪。
又是喂参汤,又是掐人中。
没过量久,紫砚就回禀了阿雾,王姨娘大抵是被二老爷弄上手了。“我们要不要奉告老爷和太太?”紫砚觉得阿雾终究的目标就是为了算计这个,不然也不会让她鼓励王姨娘去和梅姨娘套近乎了。
本来是大夫人打通了荣玠身边的小厮,让他偷偷替代了荣玠的投文,将荣珉的换给了他。那小厮是在荣玠将投文装入竹筒后更调的,荣玠也不察。直接背上了山,亲身交给了董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