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山下,阿雾跟着唐音要回唐府换衣裳,与荣珢别离前,唤了他到一边儿说话。“七哥,你还想不想拜王徒弟的徒弟为师了?”
阿雾却仿佛涓滴不诧异普通。
“当然想。”荣珢很必定,神情有些萧瑟。他闹了多少回,都被荣三爷果断否定了。
唐音在一边笑得捧肚子,“阿雾。”
约莫过得一个时候,唐音已经累得瘫靠在树干上时,白鹤院的门俄然翻开了,那守门孺子出门垫脚张望,一面孔殷,待看到阿雾三人时,变作了笑容,跑到树下对阿雾她们道:“仆人请三位出来。”
“哦?”董祢捋了捋髯毛,面上仍然带笑。
阿雾会心道:“友悌,一条,家兄并未违背,他不忍违逆祖父和家父的意义,是为孝,不忍兄弟反目,是为悌。动静是我放出去的,只因我也要对家兄和睦,缘有亲疏,情有爱憎,我天然要为家兄抱不平。”
阿雾下山时,走路带风,脸上一向带着笑容,没想到竟然能压服董祢,荣珢在一旁狗腿拿袖子给阿雾扇着,“mm可累了,mm可渴了……”
阿雾其实在外头时已经迟疑了半日,不知该不该这么早就推出明阳子,怕本身反而是拔苗滋长,绝了心学。若明阳子此时就成名了,二十年后他一定就能创建心学。
“哦。”董祢晓得阿雾这是在拍他的马屁,但是这马屁拍得高,他也就笑纳了。
荣珢不知该如何是好地转头看了阿雾一眼。阿雾早有筹办,从袖口取出一卷文,双手奉给小童,“真是不巧。还请费事孺子替我将此文呈递给大儒,只求翌日有缘得先生赐见一面。”
荣珢和唐音都瞪大了眼睛,内心只感觉阿雾真神了。而其他等待的人,也瞪大了眼睛,本来先前还挖苦过,说阿雾这几个孺子跑来凑甚么热烈,大儒莫非还会晤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