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砚一愣,默了半天,重新跪下,万般艰巨地开口道:“还求女人看在奴婢服侍了几年的份上,为奴婢指一条活路。”
为着一个王姨娘,绝了三老爷纳妾的心机,诽谤了大老爷和二老爷,又治了二太太和老太太,但同时也在大老爷身边买下了隐忧,全看六女人想何时操纵了。
而阿雾教紫砚的,就是要灭了石峰的这一前程。
紫砚当即就点了点头。
阿雾皱了皱眉头,“快别说这些虚话了,你这时候还不肯说实话,那也不必再留了。”
阿雾本来是感觉紫砚本身不持重,自作自受,还没结婚就和男人私相授受,现在肯见她一面,已经是全了主仆的情分了,可看了紫砚如此,她内心就难受了。
这件事紫砚早就想过了,点了点头。紫砚对男人是早就死了心,也没希冀着再嫁人,现在能有个孩子,如果个儿子,此后也就有靠了,是个女儿也没所谓,老是有个念想。
紫砚想了想,道:“奴婢想当下就出了这口气,也免得此后再为如许的牲口操心。”
“待会儿,去紫扇那里拿二十两银子,既然筹算生下来,总要提早安排,好好补补身子。”
“女人,奴婢实在无颜见你……我,我……”紫砚说着又想往下跪。
现在全部忆起来,老太太当时送王姨娘来,还觉得是棋高一着给三房添堵来着,当然也确切碍着人了,但最后却被六女人打了一个如此标致的翻身仗,她们还不自知。
“走就走,你们伤了人莫非另有理啦?”石峰娘寸步不让,也顾不上关婆子是她亲姐姐了。
现在为了这类事去见了官,若被向女人晓得了,石峰定然没有好果子吃。以是他和他娘都顿了顿。
紫砚是个心气儿高的,还是忍不下那口气,道:“奴婢另有一事求女人。奴婢也晓得不该开口,只是奴婢这心,实在难受,还求女人不幸不幸奴婢。”
阿雾见她眼里只要恨意,不见涓滴沉沦,便道:“你是要当下就出了这口气,还是缓缓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