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坐吧,我想听你说说铺子上的事情。”阿雾再请柳京娘坐。
“柳姨客气了,你年事长我很多,此后铺子上还要靠你多帮手,这一声柳姨你当得的。”
阿雾极高兴地笑了笑,眼睛状如弯月,柳京娘公然也是个有弘愿之人。
到了年底,紫扇来讲,紫砚生了个儿子,现在已经回了娘家,对外说是丈夫去了,要守三年,也不好出去给太太和阿雾叩首。至于石峰一家早就回了乡间,在京里没有谋生如何支撑得住。
柳京娘听了,这才点点头,都说贫家的孩子早熟,实在大户人家的还在那才叫早熟,安国公府的事情柳京娘都听彭奶娘说了,也约莫晓得三房现在的景况,对阿雾一个小小女人,就如此成熟,也能了解。父兄皆不在身边,母亲又病着,上高低下端赖她个小人撑着、办理,实在不轻易,最可贵的是她的心还如此良善,本身景况不好,还要周济流浪之人。
阿雾早推测她有此一问,能问出如许的话,阿雾也才敢把铺子交给柳京娘。“我想让国朝一京一十三省都晓得崔绣,要让这铺子开遍大江南北。”
阿雾当然不能奉告柳京娘本身是过来人,只能故作高深隧道:“你别管了,照我说的做就是。”
还别说,紫砚真给了阿雾一个欣喜。
只紫砚这辈子是断念塌地地感激阿雾,给了她人生的第二次机遇,拿她的话说,那就是再造之恩如同父母。
柳京娘看了看阿雾,不解她为何这般安排。雪花段柳京娘晓得,是南边传过来的一种织法,出来也有十来年了,雪花缎暗印雪花、色彩清澈,多得贵妇人喜好,但比起其他日下红火的缎子,如烟霞缎、云锦缎等等,卖的是一向不温不火的,卖不起高价来,却不知为何店主会如此说。
柳京娘是聪明人,立时看出阿雾对这铺子实在是非常正视,也就坐直了身子,肃脸端庄问道:“不知女人对这铺子有何筹算?”
柳京娘开端细细阐发,“现在铺子里绣娘未几,多是做的熟客,口碑靠口口相传,大一点儿的票据都不敢接,接了也做不完。再有,崔绣是太太家里家传的绝技,也要防着绣娘们擅自传出去。”
柳京娘点了点头,同彭奶娘一起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