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
疾跑鄙人山道上的大小妖怪们并不晓得,在他们的身后悄无声气地混入了两个“凡人”。
如果放在平时,蛟很乐意围观失忆人与亲朋相杀的好戏,但现在……规复修为才是甲等大事。比起冒着令金龙起疑的风险去设想自相残杀的戏码,他更想稳妥地藏好金龙,然后找到机遇一口吞吃。
自从上回蛟口出险后,巨蟾很长一段时候都不敢等闲外出打猎。明天还是他鼓起勇气第一次出门,成果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蟾蜍蹬了几下腿,内心生出绝望。
蛟:“……”
“我还是只小蟾蜍的时候,目睹过大王的威容,大王您当时真是威武不凡,吃了祭品后一个摆尾就将翻涌的河水弹压了,没过一会儿雷云也散了。甚么时候我也能修炼到这么强大啊呱?”
“嘶――”从脚底心传来刺痛,蛟抬起脚,眉头皱得死紧。
蟾蜍瞪着庞大的白眼冲动道:“这个我晓得!当然是给大王您进献祭品啊。”
“来了。”一旁的金龙出声提示,同一时候,浓厚的妖气升腾而起。
期间,既无凡人低语,也无妖兽嘶吼,只余雷声霹雷作响,将这六合衬得更加死寂。
“你……你做甚么摸我角?”
这蠢龙失了忆,竟然还这么在乎那条母鱼?
枯瘦的老者手执木杖,另一手闲逛金铃。
“没有来由!你甚么都不记得了,凡事听我的就是了!”蛟心虚地进步了音量,顿了顿,又仗着金龙对他坚信不疑,色厉内荏道:“那母鱼花言巧语,最善于利诱妖心,归正你不准见她。”
亏他还觉得金龙晋明无欲无求,不生情念。本来早就跟条卑贱的母鱼厮混在一处,光是闻到鱼腥味,就立马跟他唱起反调了。
“大王饶命,小的真不晓得那群妖怪们在干甚么。”绿色巨蟾蹲在地上,颤栗着肥硕的身材瑟瑟颤栗。
蛟的皮肤温度偏低,摸上去有一种白玉的冷感,薄薄的小鳞在指腹的摩挲下逐步消逝。蛟的脸不知不觉染上了红晕。
蛟单手拎起巨蟾,也没真筹算问出些甚么,纯粹是逗个乐子。那丑妖怪走着走着掉了队,被抓到了还愣了好久,挺蠢的。
巨蟾尚且处于懵懂当中,他也不晓得为甚么,本身跟着雄师队跑得好好的,俄然四脚腾空,紧接着就被撞上了两个凡人,此中一“人”对他暴露了熟谙的部位――一颗狰狞可怖的蛟脑袋。
天涯突然变得暗淡,不远处,一大片雷云闷声往着沂山的方向飘来。
可骇的蛟脑袋晃了一会,很快变成了边幅乌黑的浅显男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