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伸手推开衣物,嘴里收回含糊的梦话。
金龙动体味缆体,朝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印上一记轻吻。
蛟拢了拢衣物,一双白腿露在内里,缩了缩脚指。
金色龙身攀卷着惨白的身材,淡色的龙目谛视着怀中的蛟,他披垂着长发,阖目歪头甜睡,眉头轻蹙,睡梦中仿佛也不能安宁。
他暗叹口气,定下神,对上了一双寒星般的眼睛。
鹤鸣摇点头:“我传闻晋明那小子活了上万年都没赶上一只中意的女妖。他那一族都是一个脾气,不然也不会血脉残落……”
不管是雷池中与蛟缠斗两败俱伤,还是失忆后被这黑心蛟骗得团团转,全数都记得清、清、楚、楚。
黑蛟忍不住翻起白眼, 愤恚道:“敢情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闻声这两处了?我让你放开啊!”
……
“……”
谁也没法禁止一头蓄势待发的龙。
乃至这场稀里胡涂的情事开端,蛟也自始至终都是回绝的姿势。
蛟哆颤抖嗦地摆布甩着脑袋,试图避开金龙的亲吻,但是很快就有手掌托住了后脖,牢固着不让他乱动。濡湿的吻一个个落了下来,从嘴唇,再到耳朵,滑过脆弱的颈项,延长至祼露的胸膛。
脑海中闪现出无数画面,金龙一贯沉着矜持,现在也不晓得该以甚么表情去面对他。
金龙:“……”
金龙神采一沉,站起家。
鹤鸣摆摆手:“罢了,随他待到纵情吧。”
蛟崩溃道:“走开!不准碰!”
鹤鸣当即派了多名亲信,远远守在小屋四周,以防内里的大妖俄然发难。本身则跑去老龙那儿,将这件怪事奉告了他。
“滚蛋。”
老龙:“可晋明的事……”
蛟瞪着眼,伸手按住了金龙的手,拔高了音量:“你不能这么对我!”
先是宝库里半数的藏品不翼而飞,再是某间用作堆栈的小屋不知被哪只大妖设下了禁制,连着半月都没法靠近。仙极宴已经结束,鹤宫的仆人鹤鸣在送走客人后,也曾试着破弛禁制,但是令他震惊的是,他失利了。
金龙绞缠着蛟,嘴里收回含糊的吟声, 庞大的龙首就抵在蛟的脖间, 喷洒炽热的龙息。
白璘道:“前辈谈笑了,恩公救我白川洞全族,我自当经心极力。”
复又想起他闯进白川洞时,气势汹汹企图夺宝的模样,另有这一起上面不改色食妖的做派。
他现在也感遭到金龙的变态了, 这神智全无、听不进话的模样就跟那些未野蛮的兽类别无二致。但是比起“堂堂大妖竟然还保存着陈腐习性”更可骇的是,他还是阿谁被觊觎的工具。
“你可不能抛下我。”
蛟满嘴的大话,现在一一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老龙却坐不住了。
他磨蹭着那片不幸巴巴的玄色鳞片,正筹算更进一步。怀中俄然一轻,黑乎乎的长蛟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惨白青年。
蛟抿紧嘴唇,没有说话。因为他大略认识到,金龙是不会听他的了。
龙爪拍地,精准地按住了衣袍一角。
他硬着头皮,仓猝道:“晋明, 晋明!你、你听我说……”
食龙?
蛟一愣,比及反应过来话中的深意后,渐渐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璘笑了笑:“前辈,我去别处查找恩公的踪迹,你就在这里陪鹤鸣前辈再待一段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