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旨意,封七皇子谨为燕王,命宗人府与钦天监尽快选定良辰谷旦筹办册封……”
宁妃抿唇:“皇上,七皇子害王爷们受伤,惹了这么大的祸,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重重惩罚以免他今后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呃,呃,爱妃说得对,是该罚!”
宁妃气得浑身颤抖,哑口无言。
天啦,这是甚么环境?七皇子运气如此逆天,莫非是老天爷的亲儿子不成?
贤妃听闻宁妃去御书房告状了,固然不在乎郁谨如何,却唯恐影响了四皇子,仓猝赶往御书房,半路上碰到了潘海。
景明帝此话一出,宁妃与潘海皆呆若木鸡。
她已经好些年没见过皇上这般神采了。
潘海一见贤妃立即道贺:“恭喜贤妃娘娘。”
宁妃长年受宠,吃准了景明帝的好性子,闻言撇嘴道:“不说太子,几位皇子都是甚么人?他们都是亲王,除了我们宫里的几位就属他们最高贵了。而七皇子呢,庄子上长大的,提及来与乡野村夫有何分歧?皇上您要他与几位王爷一道受罚,可不就是汲引他嘛!”
潘海蓦地回神,忙道:“奴婢领旨。”
潘海晕晕乎乎走出去,抹了一把脸。
沉默了半晌,景明帝开口:“爱妃如何会以为受罚是汲引老七呢?”
看来七皇子要不利了,皇上甚么都好,独独扛不住枕边风,而贤妃是绝对不会帮着七皇子讨情的。
御书房内,景明帝一脸忧?翻着话本子。
宁妃说完,俄然发明屋内氛围一片呆滞,再看景明帝,则是面色冰冷,眉头深深拧起。
“甚么?”宁妃刹时瞪大了眼,见景明帝端着一张当真脸,气得樱唇发白,脱口而出道,“这算甚么奖惩?臣妾传闻几位王爷乃至太子都罚面壁思过了,您让七皇子与他们一起受罚,这那里是受罚呀,纯粹是汲引他。他也配!”
她要亲眼看一看才气放心。
皇上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太应战他这个大寺人的反应才气了。
内侍战战兢兢道:“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说等忙完了就过来。”
能走到这一步的人,当然不会心无城府,或者说这类人最爱把事情来去杂了想。
儿子们不费心,那些妃子也不消停啊,这么一会儿工夫来请他的内侍都有三四个了。
“还好,不算严峻。”
“本来如此。”景明帝缓缓点头。
景明帝拿着话本子的手一抖,皱眉道:“就说朕在忙——”
现在贤妃就开端揣摩了:老七因为肇事见到了皇上,可见这肇事很能够是成心为之。那么,她这个十八年没看过一眼养在官方的儿子是不是挺故意机呢?
景明帝笑道:“爱妃放心,朕已经狠狠惩罚过了。”
宁妃脸一沉:“不严峻?皇上,那但是脑袋,不是别的处所,就算看着不严峻万一落下病根如何办?再说,看着也很严峻啊,臣妾传闻璟儿满脸血呢!”
宁妃是五皇子的母妃,出身将门,仙颜凶暴,多年来圣宠不衰,在景明帝面前都掀过桌子的,何况现在还没外人。
“潘海——”景明帝喊了一声。
宁妃一生机,宫婢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劝,只听到掉到地上的汤碗转动的声音。
潘海还没走出多远,御书房内发作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皇上,您这是甚么意义?”
景明帝忙把话本子往堆满的奏折下一塞,干笑道:“爱妃如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