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往地上一趴,生无可恋扫着尾巴。
姜似猜想这些人应当是谢青杳的族人。
“主子,您的手出血了!”
“方才跟在姜女人身后的丫环是不是拎着个小承担?”
郁谨如何会是个醋坛子呢,他是一条醋河!
姜似立在原地,俄然感觉脚有千斤重,迟迟迈不开步子。
先前阿似去住长兴侯府,碰到了长兴侯世子那样的变态,埋了一花圃的尸身,此次她又要住永昌伯府,天晓得会碰到甚么事?
姜似心中嘲笑。
姜似一番话有理有据,又把妇人一顿埋汰,妇人一张脸蓦地涨红,恼道:“你,你是谁呀?”
郁谨神采更丢脸了,回身便走。
归正它甚么都不想听。
妇人叹口气:“你堂姐悲伤着呢,不免说些胡涂话,我那里会跟个孩子计算呢。”
“二牛――”郁谨语带警告。
“小的在。”
移走了!
姜似有些恍忽。
二牛茫然昂首,髯毛上还沾着肉汁。
他巴巴在这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个?
谢青杳拉着姜似走向床榻,看看围在那边的几人,声音木然:“我想与阿似在一起说说话,请你们先出去吧。”
“龙旦。”
姜似直接被领到谢青杳的内室。
但是才过了一日,谢青杳的人生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而这个窜改对她的震惊一样翻天覆地。
龙旦想了想,灵光一闪:“姜女人是要住下吧!”
“先去做事,返来让龙旦给你买酱牛肉。”
谢青杳呆坐在床榻上,身边围着几个安慰的女子。
恨不能跟二牛换换,能亲身去就好了。
主子的确是个醋坛子,人家永昌伯府产生了这么大的事,永昌伯世子再混账都不成能这时候动甚么男女之情啊,姜女人安然着呢。
“去找二牛。”
二牛已经回到了雀子胡同的民宅里,正美滋滋吃着一盆肉骨头。
二牛立即站了起来,抖抖油光水滑的外相,尾巴摇着。
二牛警戒看着郁谨。
谢青杳一听妇人这话就恼了:“我懂不懂事,用得着你来讲教?你是我甚么人呢?”
郁谨拿脱手帕毫不在乎擦了擦手背,目光紧紧不离永昌伯府大门口。
永昌伯府大门前的红灯笼已经换上了写有“奠”字的白灯笼,可郁谨的神采比摇摇摆晃的白灯笼还要丢脸。
两府相邻,只要住下才能够带些随身之物。
郁谨拍拍二牛的背:“别吃了,有闲事。”
谢青杳悲伤父母的死,思路本就滞缓,被妇人这么一说,气得只晓得落泪忘了辩驳。
关头时候,二牛比侍卫好用。
谢家属人就住在京郊一个庄子上,接到丧信后行动快的话是该到了。而谢青杳的外祖家在外埠,最快也要明日才气赶到。
冷影寡言少语,常日内里无神采,对二牛却格外暖和:“别急,吃了另有。”
姜似扶住谢青杳的手,嘲笑:“大婶是来陪青杳的?”
姜似回握那双冰冷的手,牵了牵唇角:“已经和家里说好了,你放心。”
父亲并没有亲兄弟,如果父母还在,甚么时候轮到一个堂婶对她说三道四。
龙旦能想明白的事理他如何会不明白,只是一想到姜似站在别的男人身边,他就心塞。
说到这里,谢青杳想起已逝的父母,不由泪如雨落。
“是。”
她本来见这丫头是来陪谢青杳的,还觉得是哪家小门小户的闺女,给大师女人当伴当那种,可这丫头如何叫永昌伯“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