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不由皱眉。
谢青杳吃得心不在焉,时而走神,姜似便趁着这类机遇丢个素包子到窗外,等一盘包子见了底,累出一身汗来。
“等会儿弄些东西给你吃,然后从速归去,晓得么?”姜似想想二牛饿着肚子有些心疼,又恐它被人发明,低声叮咛道。
她就晓得郁七是个添乱的!
谢青杳现在只剩下谢殷楼一个嫡亲,对兄长的话天然不会辩驳,冷静起家去了里边。
几个女子搂着谢青杳哭了一顿,相拥着进了里边隔厅。
素包子只比小儿拳头大,两个包子加一碗粥本来够了,但是想到窗根的二牛,姜似有些忧愁。
“阿似,你不消管我,趁热吃吧,如果不敷再让丫环端些来。”
丫环口中的“八太太”就是昨日姜似过来时与谢青杳说话的妇人。
大狗一脸无辜望着姜似,仿佛晓得不能惊醒其别人,非常乖觉一声不吭。
“这些我不懂,舅母去与哥哥说吧。”谢青杳木然道。
“阿似,你和谁说话呢?”
谢殷楼神采一冷:“听话。”
丫环悄悄瞄着姜似,难掩希奇。
谢青杳想劝兄长歇息一下,但是心知偌大的伯府现在只能靠兄长撑着,即便她再如何劝都无用,那样只会让兄长心烦罢了,遂按下不提,老诚恳实回房。
荤腥不能碰,清粥充饥并无人诟病。
“青杳啊,你外祖母传闻你母亲没了,当时就昏倒了,昏睡中还念着你的名字呢。老太太这是放心不下你啊。”妇人拭着泪,话题一转,“你别怕,有我与你娘舅在,定然把你父母的事筹办好,毫不让别人欺负你们年幼吃暗亏。”
妇人与其别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心道到底只是个小女人,那里晓得这些俗事。
丫环神采古怪:“不是,舅太太与八太太争着给世子筹措婚事呢,说伯府没有当家主母不成模样,趁着热孝把婚事结了,就不消再等三年了,也算告慰伯爷与伯夫人的在天之灵。”
姜似转头,见谢青杳只是翻了个身,这才松了口气,又转过身来。
二人回了屋,洗脸净手,才歇下没多久丫环便仓促赶来,神采沉沉:“大女人,舅太太与八太太争起来了。”
白日里陆连续续有人前来记念,如有女眷前来,谢青杳便会出来回礼。
姜似面前除了一碗稀粥还多了两个素包子。
很明显,谢青杳在刚才舅太太问话时一问三不知,实则并不是甚么都不明白。
姜似赶快回身,就见谢青杳已经坐了起来,双眼肿成核桃,带着尚未复苏的昏黄。
谢青杳没有起疑,把丫环喊出去浑浑噩噩洗漱完,麻痹坐在桌前用早餐。
见谢青杳懵懵懂懂的模样,妇人不再多言,持续哭起谢家兄妹的命苦来。
她现在真的只要哥哥了。
“现在府上的事是谁在管?”妇人问道。
谢青杳没有半点食欲,喝了两口粥就不想再吃,拿汤勺有一下没一下搅动着稀粥。
火舌舔舐下,纸钱化成灰蝶被风卷走,少年神情专注,面如冰雪。
丫环见谢青杳不反对,冷静退下。
谢青杳瞪了丫环一眼:“多嘴!快去端。”
窗纱模恍惚糊映出大狗的表面。
谢殷楼手一顿,抬眸看向谢青杳,而后分出目光看向姜似,点头请安。
一群女子有长有少,围着谢青杳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