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道蘑菇煨鸡固然没法下筷子,但其他三道菜瞧着还不错,您多罕用一点吧。”阿巧劝道。
姜似去了书房,提笔写下一张清单。
大房三个后代,按着她的意义,苏氏的嫁奁分给姜湛一半,另一半由两个孙女平分。可宗子却分歧意,非要说好男儿拿母亲的嫁奁没出息,执意把嫁奁平分给两个女儿。
阿蛮一怔。
“那些杀千刀的,等明日是不是筹办给女人吃残羹剩饭了!”阿蛮恨不得把饭桌掀了,气得来回打转。
“岂有此理,婢子找厨娘算账去!”阿蛮肝火冲冲往外走。
姜似笑了笑。
她还记得那一天,闷闷不乐多日的女人眼中俄然有了神采,语气果断对她说:“我要退亲,阿蛮助我。”
“这是甚么呀,蘑菇煨鸡里如何只要两个鸡头?”阿蛮一看就怒了,指着那道蘑菇煨鸡神采发黑。
不知为何,见到姜似她就又想到了阿谁梦,一想到阿谁梦,左眼仿佛就痛起来。
“孙女记得母亲去后,留下的嫁奁大姐出阁时带走了一半吧?”
她说着,担忧看了姜似一眼:“女人,是不是二女人返来,二太太听了甚么闲言碎语――”
为此,她非常生了几日闷气。
“借着存候的机遇,孙女有件事想与祖母筹议。”
“女人的意义是他们用心的?”
“三鲜羹过咸,宫保兔肉太甜,清炒油菜还未断生,至于凉拌木耳……”姜似用筷子挑了挑切得均匀的木耳丝,淡淡道,“加多了芥末,恐怕吃一口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见姜似一副不往内心去的模样,阿蛮摆布看看,俄然抬高了声音:“不如让婢子用麻袋把厨娘套上打一顿得了,婢子包管不让人抓到小辫子。”
阿巧从大厨房提了晚餐来,按例是四菜一汤一道点心,这一次不消尝味道,就连卖相都不那么都雅了,此中一道藕圆子大半都是炸焦的,姜似鼻子灵,闻起来就是浓浓的糊味。
“女人,您如何晓得……”阿巧怔怔看着卖相上佳的饭菜问道。
当然,嫌华侈时候是一回事,让人欺到头上来她可没有忍气吞声的筹算。
阿巧往门口看了一眼,低声道:“急甚么,女民气里定然稀有。”
“把这些装进食盒里,连中午的也带上,随我去慈心堂给老夫人存候。”姜似不想第二日还虐待本身的胃,天然要速战持久。
只要买齐了清单上的东西,她便能够按着那些方剂配药了,那些“药”才是她此后安身立命的底子,至于二太太那点小伎俩别说往内心去,就是动一下眉梢她都嫌华侈时候。
阿巧刹时红了眼圈:“女人,都这个时候了您如何还开打趣!二太太管家这么多年,满府下人都要奉迎那边,如果她成心难堪您,您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