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宫中朱紫宠嬖的人老是有特权的。
顺天府此时非常热烈,甄世成听着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控告,忍着糟心捋了捋胡子,拿眼斜睨着没事人般的郁谨。
“皇上,朝廷的事哀家不插手,但崔逸但是荣阳独一的儿子,杨盛才还是太子妃的的亲弟弟。顺天府尹那边是该敲打一下了,总不能让受害者一肚子委曲吧。”
郁谨本来被人挤在最前面,闻言扒开挡在前边的人走上前来,朗声道:“儿臣见过父皇。”
礼部尚书籍日没有上朝,景明帝已经听闻礼部尚书的孙子出事了,从太后这里晓得别的三个小子又出事了,非常感慨。
“月儿放心,哀家转头问问。”
“月儿一向想着外祖母呢。”崔明月嘴巴很甜,哄着太后谈笑了一会儿,眼睛一眨落下泪来。
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荣阳长公主与崔绪之间一向不冷不热,等苏氏身后,崔绪对荣阳长公主就更冷酷了。
太后都发话了,当然要给面子了。
崔明月拭泪:“父亲一贯不如何管我和哥哥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哥哥受了欺屈辱人管,只好求您做主了。”
“多谢太后。”崔明月破涕而笑。
太后心疼荣阳长公主,爱屋及乌,对崔明月亦很心疼。
看来这小衙役晓得获咎了他们三家,已经吓得神态不清了。这下好了,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定会治个大不敬之罪,掉脑袋都是轻的。
当年崔绪与宜宁侯府苏氏本是青梅竹马,荣阳长公主瞧中了崔绪,最后算是仗着身份拆散了二人。
几家人中,崔将军听了最为淡定,只命管事前去医馆接人。
崔将军淡淡扫了女儿一眼:“你哥哥欺负别人的时候更多。”
反而是崔将军的女儿崔明月一听不干了,怒道:“父亲,您莫非没听清吗?哥哥的腿都被打断了,莫非任由哥哥被人如许欺负?”
崔大女人拂袖而去,当然不是去顺天府,而是进宫找太后告状去了。
想着这些,崔明月更加心烦,负气道:“父亲不管哥哥,那我管!”
礼部侍郎与承平伯忍不住掏掏耳朵,觉得听岔了。
荣阳长公主与大将军崔绪这对怨偶她是清楚的。
冯老夫人一听姜湛获咎了崔逸三人,乃至连姜似都被牵涉出来,当即神采丢脸到顶点,对姜安诚道:“先前我说湛儿不像话,你非要护着他,现在好了,似儿一个女人家――”
景明帝盯着郁谨好久,不温不火道:“老七,你又打斗了?”
太后听了面色微沉:“逸儿的腿断了你父亲都没去医馆看看或者亲身把逸儿接回府?”
崔明月轻车熟路进了宫,没等多久就顺利见到了太后。
冯老夫人一口气几乎没上来,抚着心口重重喘气。
太后一瞧忙问:“这是如何了?”
崔将军与荣阳长公主貌离神合多年,从崔明月有影象起父母之间就淡淡的,乃至见面都少。
甄世成完整发扬死贫道不死道友的精力,除了在医馆的姜似兄妹与断了腿的崔逸没管,把这些闹腾的人全都捎进宫里去了。
正揣摩着是保护一下郁谨的身份,还是干脆撂挑子不管,宫里就来人了。
父亲住在将军府,母亲则长住公主府。
“但是别人如何能和哥哥比?”崔明月对父亲的态度更加不满,“如果母亲在,必定会替哥哥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