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了,金水河画舫放火一案受害者明显是太子的小舅子,甄世成破不结案不该龙颜大怒才对嘛,皇上如何浑不在乎呢?
“女人您还不晓得呀,本日余公子来我们府上找二公子了,这篮枣子就是余公子带来的。二公子尝着甜就让阿吉给您送过来,路上恰好碰到婢子,婢子就直接带返来了。女人您尝尝,枣子可甜呢。”
“等明日,我也该上朝了。”礼部尚书怠倦揉了揉太阳穴。
“他是如何给你的?”
孙子非命,身材抱恙虽能引发皇上怜悯,但时候久了万一皇上感觉他大哥体弱,礼部尚书说不定就要换人来当了。
固然几次揣摩过每一个细节,自认万无一失,但是碰到甄世成那样的敌手对姜似来讲压力还是很大的。
几人又被问傻了。
郁七竟然上他们家来了!
先前站出来的御史忙道:“微臣才疏学浅,难以接任顺天府尹一职。”
几人额头沁出盗汗,这才揣摩过味来:皇上这是力保甄世成啊。
“谁?”姜似觉得听错了,又问了一句。
礼部尚书府的一处书房,响起杨父不甘的声音:“父亲,才儿莫非就这么白死了?”
杨父一听,心中一紧。
礼部尚书已到了花甲之年,昔日顺心快意瞧着精力矍铄,现在看起来却一脸怠倦,咳嗽一声道:“不然呢?你忘了太子妃前些日子返来讲过的话?”
案子一日不结,她这颗心终归放不下来。
杨父一听,神采更加丢脸了。
一颗颗枣子又大又圆,红得喜人,一看就是经心遴选后洗过的。
“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收。”见小丫环美滋滋的,姜似气不过斥了一句。
海棠居中的海棠树已经结了果子,眼看着就要成熟了,坠满枝头煞是喜人。
姜似目光下移,落在阿蛮胳膊上挎着的小篮子上:“这是甚么?”
“臣等不敢。”
姜似拿起一颗枣子放入口中。
姜似眼神微闪,唇角暴露轻松的笑意:“晓得了。”
阿蛮这才想起来,忙把盖在小竹篮上的粗布翻开,暴露红灿灿的枣子:“女人,余公子家的枣子。”
其别人一听立即拥戴。
谁不晓得顺天府尹难当啊,多少任顺天府尹都是迟疑满志下台,用不了多久就灰头土脸走人。能顺利走人还算好的,最后弄得丢官罢免的可有很多。
比拟起来,大周的言官就太舒坦了,只要盯着朝廷表里,凡是有特别的事奏折一写,任务就算完成了。
“儿子晓得了。”
只要甄世成始终如一,他就会当这个豪门能吏的最大背景。
阿蛮眨了眨眼,再问:“女人,那您尝不尝啊?”
他们如果胡乱保举,那才是想不开。
几人还能说甚么,天然连连称是。
“那就好好想想吧,朕等着呢。”
“余公子呀,他家门前不是有棵歪脖子枣树嘛,这枣子就是从那棵枣树上摘下来的呢。”
景明帝当然不会换掉甄世成。
要提及来,一个伯爷实在远比不上尚书府的权位,但是尚书府的风景是父亲带来的,等父亲致仕,倘若家属十年以内没有出息的后辈通过科考踏入宦途,杨家就要退出都城上层圈子,到时候谁还记得杨家曾经的风景。
姜似抬手扶额。
当然这个心机景明帝向来没有较着透露过,而喜怒不形于色本就是一个称职的帝王应有的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