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冯老夫人板着脸斥了姜湛一句。
肖氏撇了撇嘴:“四女人,你说说二公子如何替我们伯府着想了?”
冯老夫人对大房一向窝着火,比及府中主子吃团聚饭的时候,借着这个由头把火发了出来:“老迈,湛儿不去书院了如何反面我说一声?”
勋贵之家会读书的后辈少之又少,有资格担当爵位的更是只要一人,剩下那些后辈能进金吾卫混个资格算是极好的前程。
姜沧脾气上来,梗着脖子道:“读书有大哥就够了,归正我不去!”
“可不是嘛,到底比不了至公子。”
肖氏听到下人们的暗里群情,更加东风对劲。
这小蹄子的运气莫不是要逆天?
“孙女感觉应当让二哥做他善于的事,而不是在不善于的路上走下去――”
“祖母,您想多了吧,皇上日理万机,能记得孙子是谁啊。”姜湛忍不住嘀咕道。
姜湛刹时精力抖擞起来。
冯老夫人目光凉凉从姜湛身上扫过,俄然重重一拍桌面:“老迈,你莫非忘了前不久皇上赐了甚么给湛儿?”
不久前姜湛落水,姜似却穿了一条石榴裙,当时统统人都认定落水一夜的姜湛没有生还但愿,只要姜似坚信兄长活着,还扯出甚么好人有好报来,成果姜湛真的活蹦乱跳返来了。
二太太肖氏接话道:“湛儿,老夫人说得没错,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凡事作出决定前都该考虑一下我们伯府,可不能全凭着性子来了。”
冯老夫人毫不客气打断了姜似的话:“他能善于甚么?打斗吗?”
跟着二公子被停月银的事传出去,一边是至公子严峻备考,一边是二公子不学无术连书都不读了,二人可谓构成了光鲜对比,府中下人提起此事俱都点头。
姜安诚有些错愕。
冯老夫人恨不得举起拐杖把宗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边是不是装满了稻草:“皇上赐了文房四宝给湛儿,湛儿却连书都不读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此事一旦传到御史乃至皇上耳中,你让皇上对我们伯府如何想?”
她此时怕兄长忍不住抖出来,遂接过了话头:“二婶,您想岔了,我二哥不读书恰是为了我们伯府着想。”
“这是当然了,二老爷就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至公子能差了?此次了局定然高中的。”
肖氏弯了弯唇角,眼底笑意一闪而逝。
题目不大,那还是会有万一啊,但姜沧如果有了御赐的文房四宝当护身符就不一样了。
姜沧读书上很有天赋,年纪悄悄已经中了秀才,这一次的乡试固然是第一次了局,但先生与老爷都说题目不大。
面对肖氏的诘问,姜似嫣然一笑:“我二哥读书还要公中出钱呢,找个差事做的话非论薪俸多少都要交给公中,这一进一出,莫非不是替伯府着想么?”
姜湛仿佛被打了一闷棍。
老夫人最正视她的宗子,嫌弃姜湛不争气,这一点世民气知肚明,不过以往老夫人并没有这般挑明态度。
姜沧在考场呕吐不已,终究是被抬出去的,完美错过了本年乡试。
御赐的文房四宝啊,正值秋闱之年,这犒赏如果给沧儿的,那么沧儿通过乡试就十拿九稳了。
看来祖母对二哥的轻视根深蒂固,她再说甚么都没需求,等二哥去了金吾卫天然能让大师窜改。
再然后,姜似与几个纨绔子牵涉上,不管谁对谁错,女方一身腥是惹定了,但是皇上一柄玉快意赐下来,谁都不敢再拿那天的事说话,不然就是与皇上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