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姜似笑着对肖氏打号召,仿佛先前的咄咄逼人没有存在过。
“孙女辞职。”
那些笑声立即止住,统统目光都落在姜似身上。
她说完,对着肖氏文雅屈膝:“二婶能够多看看风景,侄女先走一步。”
不得不说,比起以往姜似跟她拌嘴,本日敢这么挤兑二伯娘倒是让她刮目相看呢。
姜似对着肖氏嫣然一笑:“法不责众的事理,侄女懂。不过这也不打紧,侄女只认准了一点,到时候还找二婶就是。”
肖氏几乎闭过气去。
“我看谁敢!”冯老夫人冷喝一声,眼神如刀缓缓扫过世人。
“祖母有何叮咛?”姜似神采安静扣问。
“我昨日如何说的?肖氏,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莫非要我请她出去?”冯老夫人一指刘婆子。
她低着头请罪,心中对二太太肖氏忍不住抱怨起来。
刘婆子早就吓没了胆,对着冯老夫人磕了个头立即提着半截裙子要逃开这是非之地。
“以死威胁主子,过后不必支出任何代价,二婶如此驯良难怪压不住这类刁奴。侄女已经能够预感,等这刁奴出了伯府大门把侄女的名声随便踩踏定不会有涓滴害怕之心。”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冯老夫人气得神采乌青。
“女人,二太太必定在内心骂您呢。”阿蛮转头看了一眼,悄悄告状。
她倒不在乎姜似如何闹,一个退过亲的女孩前程有限,但如果带坏了其他孙女的名声那可不成!
至于肖氏……管家久了,是该有小我让她受受挫了。
“四女人另有事?”肖氏现在一听姜似说话,头皮就开端发麻。
阿蛮绷着脸死活不抬脚,就听刺啦一声,那条土黄色的裙子就断成了两截。
少女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一番话说得冯老夫人神采发白,看着肖氏的眼神更加不善。
“刘婆子,你听好了,到了庄子上如果把府中的事传出只言片语,那你们一家子就不必在庄子呆了。”
二太太但是包管了,本日闹这么一场定要四女人名声扫地,比及了庄子上还会给她很多好处。
凡是触及到冯老夫人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她不聋,也不瞎,那里看不出来这个孙女是和肖氏杠上了。
“打发刘婆子一家人去庄子上是二婶当着祖母的面说的,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刘婆子一家还留在府中不说,刘婆子竟能闯到这里来撒泼。这是幸亏已经给祖母请过安,我们出了慈心堂,如果再早一点,刘婆子是不是要闯进慈心堂里去?”
但是老夫人发了话,她在外头不但不能说四女人不是,还要时候悬心,万一有别人多嘴她就要倒大霉。
冯老夫人一听,神采更加丢脸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悄悄去庄子上算了。
“二婶想多了,侄女一贯就事论事,如何会对长辈有定见?”
“好一个就事论事!”站在内里,肖氏脸上一向挂着暖和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并不好听,“大嫂去得早,我这当婶子的不能眼看着四女人走偏了路不管。婶子美意提示你一句,人言可畏,这世上最难堵住的就是人的嘴。”
大庭广众之下裙子被人扒了,暴露的里裤上面另有破洞,饶是刘婆子脸皮比城墙厚也受不住了,急慌慌伸手用力从阿蛮脚下夺裙子。
姜似看冯老夫人一眼,嘴角噙着嘲笑:“方才刘婆子竟然以死相逼,如果她闯进了慈心堂,我的丫环又没有及时拦住,此时是不是已经血溅慈心堂了?那今后祖母还能不能在慈心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