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上了锁,天然推不动。
姜似伸手接住一片落叶,冷静数着日子。
她要见一见这个金屋藏娇的女子!
沉默一瞬,姜似咬牙道:“拿开你的爪子。”
见姜似眼睛一眨不眨,郁谨轻声问:“瞧清楚了么?”
卖力盯梢朱子玉小厮的是郁谨的一名侍卫,等姜似一到,郁谨便命他上前来:“把你看到的对姜女人说说。”
还是说等长姐没了后朱子玉悄悄把外室归入了府中?
侍卫领着郁谨与姜似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门前停下来,低声道:“就是这里。”
郁谨眼睛往下溜了溜,面上顿时一热。
姜似缓缓点头,可随后却用力抓紧他的手,声音轻颤:“再看一次!”
少女回身往回走,比之先前出来时情不自禁透暴露来的欣喜,显得有些降落失落。
姜似很快拿定了主张。
嗯,不能喜形于色,不然会挨耳光的。
“没有人?”少女喃喃一声,仓促走到院门口伸手推了排闼。
郁谨惊奇,故伎重施把少女再次引出来。
可宿世朱子玉是长姐没了三年后才结婚的,老婆是一名平常官宦之女,不成能是这个外室。
姜似回神,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轻声道:“临时先不要轰动内里的人,我先瞧瞧。”
屋顶是斜坡,却涓滴不影响郁谨的行动,等姜似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趴好。
如许无聊且平平的日子,能让阿蛮这般反应,十有八九是有了新动静。
这些动机在姜似心中回旋着,耳边传来郁谨的扣问声:“筹算如何见?”
郁谨忙收回视野,一本端庄道:“抱愧。”
“带我去见见那名女子。”
以翰林院为中间,民宅位于与朱府截然相反的方向,说是偏僻,却有种鱼龙稠浊的热烈。
他强压着上翘的嘴角,捡起屋顶的碎瓦片往院子里抛去。
郁谨笑着道:“阿似,你问这个就是难为他了,在他们这些小子看来,母猪都清秀。”
她不算记性顶好的人,可这一年她出阁守着活寡,接下落空了兄长与姐姐,连续串的厄运使她每当回想起这一年,充满在影象中的就是滴水成冰的冷与纷飞的大雪。
男主外、女主内是公认的端方,老婆长居内宅,不成能派人盯着自家男人的行迹,如许一来除非外室大着肚子闹上门来,不然大部分老婆到老都不会晓得外室的存在。
倘若不是侍卫领着过来,姜似即便从这里路过也不会以为这里有人居住。
按例是乔装成小丫环混出了府,只留下阿蛮满腹哀怨。
门是木门,绿漆早已脱落,门上挂着锁。
天一日比一日凉,氛围中的菊花香更加浓烈,眼看着就快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