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既然燕王妃不舒畅,就让太医去看看呗,免得父皇担忧。”太子不怀美意劝道。
这个混账东西,心疼媳妇是功德,可也没有这么纵着的,就不能低调点嘛。
此中一名言官更是直接诘责:“不知燕王妃得了何病?据微臣体味,宜宁侯府大太过分世前几日,燕王妃还随兄姐一道去看望了宜宁侯老夫人。”
景明帝下了决计清算儿子,面色更加丢脸。
太放肆了,实在太放肆了,燕王这是仗着皇子身份半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臣言已行,臣死何憾。
他的老脸不值钱,可因为这类破事被降职罢官,的确是毕生热诚。
也是以,言官们的猖獗并不是真正的猖獗,帝王的忍耐更不是窝囊无能。
“不敢。”在景明帝面前,言官一脸不卑不亢。
听郁谨这么说,几名言官更是笃定贰心虚,对峙要求请太医。
燕王今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不知?”景明帝火气更大了,一指出列的数名言官,“你方才没听到他们的话?”
这些没事干的老东西,光盯着皇家私事做甚么,南边大雨冲毁了一处庄子如何没人提了?
景明帝越想越来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他就晓得燕王会有被言官们围殴的一日。
郁谨颇委曲:“父皇,儿臣没有扯谎,王妃真的不舒畅,没法前去记念。王府长史第一时候就给宜宁侯府复书了,侯府都没说甚么,如何别人还要指手画脚?”
转而对郁谨一声喝:“既然听到了,你还装甚么胡涂!”
“父皇,儿臣仍然不晓得犯了甚么错。各位大人说王妃不去宜宁侯府记念是无礼之举,有损皇家名誉,可王妃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指手画脚?
“不能去?”景明帝没好气反问一句。
为首的言官又道:“既然燕王如此说,皇上何不派太医给燕王妃看诊――”
“不成!”郁谨脱口而出。
景明帝一拍龙椅扶手:“混账东西,给朕闭嘴!”
他实在也不信……
景明帝见状头疼欲裂,道:“那就让太医去看看吧。”
跪在一旁的燕王府老长史几乎抹泪。
一名明君没法包管子孙不出错,乃至不能包管本身不出错,言官们的劝谏便是对皇权的一种束缚,从底子上保护的还是江山的安定。
他说着看向景明帝,一脸委曲:“请父皇信赖儿子。”
被人抓到把柄这小子就不晓得收敛点?一个个净给他添堵!
如果如许,老七如此推三阻四还算情有可原。
这下好了,他这张老脸在同僚们面前算是丢尽了。
想当年他与还只是皇子妃的皇后也是伉俪恩爱,在外人面前且要诚恳点,免得碍了别人的眼。这小子太不知收敛了,借着此次机遇是该好好敲打一下。
要晓得大周言官有传闻奏事之权,也就是说不必拿出真凭实据,只凭道听途说便可弹劾或人,弹劾错了如何办?
郁谨点头:“是,王妃身材不适,不能去。”
老长史越想越绝望,盯着最冲动的那位言官开开合合的嘴,心中俄然冒出一个动机:倘若他跳起来用汗巾塞住这家伙的嘴,是不是就能清净了?
世人立即看向他,神采各别。
竟然有人在大殿之上敢与言官据理力图。
娘的,都说不当纨绔的王爷不是个好王爷,一个个贤名远播别说太子不结壮,就连天子老子都会不平稳的,轮到他竟然要求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