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么?”崔绪安静问。
不成能的,这两日的事已经够令他烦心了,难不成还要出幺蛾子?
崔逸跪在二人身边,嘶声哭喊起来。
“不,来问你一件事。”
崔逸痛哭道:“我爹杀了我娘,然后他杀了……”
那一声声低喊垂垂停了,无数错愕的喊声又响起,长公主府的下人从四周八方涌来。
面对崔绪,荣阳长公主爱恨交叉,多年来在心机上却从不落下风。但是现在她成了百姓,那种奥妙的均衡被完整突破了。
皇上这两日受的打击有点多啊……
再接着,又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这一次是她。
荣阳长公主神采扭曲起来,笑道:“我就晓得你过来是为了阿谁贱人!”
崔绪望着荣阳长公主的眼神变得非常深沉:“她没有,我也没有,统统都是你胡思乱想罢了!”
她尽力睁大眼睛,面前除了一片血红却甚么都看不清。
长公主府的下人跪了一地,哭道:“公子,如何办啊?”
崔绪面庞安静,眼底却酝酿着惊涛骇浪,一字字问道:“阿珂是你害死的?”
就在一年前,他另有mm、有母亲、有父亲,不管一家人有甚么冲突,起码都好生生的,如何转眼间mm失落了,父亲杀了母亲又自刎……
“这世上如何会有你如许蛇蝎心肠的女人?”
面前是他从没见过的可骇景象:影象里严厉深沉的父亲倒在地上,脖颈处是狰狞的伤口。崇高张扬的母亲一样倒在地上,胸口处大大的血洞穴往外猖獗冒着鲜血。
他真的不懂。
她是高贵的长公主,有身份有仙颜,只要嫁给了崔绪,光阴久了莫非就不能令他动心?
“父亲,母亲――”崔逸推开挡路的下人,踉踉跄跄跑到二人身边。
“有事就说!”
崔逸爬了起来,咬牙道:“我要进宫去!”
“阿珂是你害死的?”崔绪对荣阳长公主的歇斯底里无动于衷,再问一遍。
“传崔逸出去!这混账东西,为了见朕也不能胡说八道。”
荣阳长公主大笑出声:“崔绪,你别忘了皇兄只是夺去了我长公主的称呼,可没赐死我。我哪怕成了百姓也还是太后的女儿,你动我一下尝尝,看皇兄能不能饶过你!想替阿谁贱人报仇,你等下辈子吧――”
这也太快了,必然没功德!
景明帝一阵心慌。
潘海的确不晓得如何对景明帝开口了。
荣阳长公主被问得刹时无言。
那样近,又那样格格不入……
热血喷出来,迷住了荣阳长公主的眼。
“到底如何回事?”
潘海领命而去,还没等景明帝喝口茶就返了返来。
她变得有些猖獗,说出的话更加肆无顾忌:“是又如何样?”
回想着这些,屈辱与仇恨排山倒海般袭来,令荣阳长公主吐出的话更加刻薄:“你来干甚么呢?问清了我弄死阿谁贱人的事,难不成筹办替她报仇?”
“公子,公子――”
他用力拔出剑,往脖颈处重重一抹。
“潘海――”
荣阳长公主腾地站了起来,逼近崔绪。
荣阳长公主大笑起来:“崔绪,你骗鬼呢!你敢说当年你与苏氏没有一同呈现在白云寺?阿谁贱人敢介入我的男人,就要有被我弄死的憬悟。”
崔绪摇点头:“这是你强求来的。圣旨管得住人,管不住心,我当初就对你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