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门口,男人不舍看了自家猪圈里哼哧哼哧的两端肥猪一眼,这才锁好了房门。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把太子骇了一跳。
郁谨皱了皱眉。
被催促的男人把粗瓷海碗往木桌上一放,不满道:“搞甚么呢,俺才不信甚么神人托梦呢,害得俺连个饭都吃不好。”
“就是,就是,还不如归去呢,放着好好的炕头不睡,睡这荒郊田野干吗?”
有如许不满的镇民很多,特别是大师被领到荒郊野埠一片空位,不满的情感就更加高涨了。
“嗯,忍忍吧,银钱还没拿到呢。”
“不是吧,今晚莫非就睡在这荒郊野埠里?”
里正面子上挂不住了,脸一板道:“乡亲们不要胡说,官老爷能哄我?”
“别吃了,别吃了,官老爷们都等着呢!”里正构造的人手催促着窝在家里扒拉晚餐的人。
一听里正提到补助银,那些反对的声音弱了下去。
“就是啊,太遭罪了啊,还是归去好……”
蒲月的入夜得晚,镇上百姓拖家带口往外走时,恰是红霞满天。
“少则两日,多则五日。”
燕王说好的银钱补助不晓得甚么时候发,该不会是乱来他们吧。
面对堂堂王爷,那些抱怨不敢公开喊出来,有人混在人群中问:“王爷,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很快一支步队就由远及近,带着辎重前来。
太子考虑得明显更实际些:“可如果没有产生地动,父皇定会斥责你的……”
里正咳嗽一声:“咳咳,我的意义是就算官老爷会哄我们,太子殿下与王爷也不会哄啊。那么大的朱紫呢,吐口唾沫是个钉,不成能说话不算话的。再说了,王爷不是说给大师银钱补助嘛,一口肥猪按一两银算,就给补助二两银呢,这可比把肥猪养到过年宰杀了划算多咧,乡亲们说是不?”
倘如有生命伤害,吃这些苦天然值得,可谁晓得究竟会不会地动呢?
世人一听,顿时群情纷繁。
“呃,那我去睡了。”郁谨可不像太子一样无聊了一天,白日里先是安抚钱河县城的哀鸿,早晨又去安抚锦鲤镇的百姓,一番折腾下来可谓身心俱疲。
“天顿时要完整黑下来了,那些兵爷能来?里正,官老爷们定是哄你呢。”
一听先发一半补助,人们顿时乐了。
老七为何就不怕父皇呢?
天涯朝霞方才散去,繁星缀满苍穹,本来荒凉的郊野间多了一个个帐篷。
见郁谨要洗洗睡了,太子忙问:“七弟,锦鲤镇真的会地动么?”
数人腾地站了起来:“不可,问问里正去,就这么安设我们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