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老夫人看来,一个无关紧急的孙子去疆场搏出息是件非常划算的事。如果不幸战死,难过是难过,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啊――”阿蛮惊叫一声,死死捂住了嘴巴。
好久以后,她的思路还是痴钝的,脑海中更是茫然一片。
姜二老爷是寒窗苦读长大的,文弱墨客一个,哪是姜安诚的敌手,躲又躲不开,跑又跑不了,很快被打得嗷嗷叫。
现在这些人全都看着姜安诚。
“呃。”姜沧木然点头,犹在梦中。
姜安诚大步追上来,情不自禁抓住潘海手腕,力度之大令潘海悄悄皱眉。
“伯爷放心,自会尽力寻回为国捐躯将士们的尸体。”南边的环境目前晓得得还未几,潘海天然不敢打包票,只能拣场面话说。
“目前还不清楚详情,再过两日应当会有更多动静传返来,我们先等一等。别的,我已经命冷影马上解缆去南边了……”
“我儿尸体可有寻回?”
至于傻站着的几个孙辈,则被她忽视了。
“我说你要抖擞点。你是一府之主,湛儿的身后事还要你来安排,莫要让皇上感觉我们伯府贫乏忠君为国之心。”
姜安诚木然点头。
落空亲人这类事不管经历多少次,仍然会痛彻心扉。
疆场上固然伤害,可也有机遇,如果立下大功说不定能来个顿时封侯,这可比那些文臣苦熬几十年才有入阁的机遇强多了。
姜安诚动了动眼皮,看向冯老夫人:“母亲说甚么?”
“我二哥――”她有千言万语要问,可才开口就问不下去了。
对姜湛这个孙子,她向来就没看好过,厥后去金吾卫才算有了几分正视。万没想到这孩子放着好好的金吾卫不当,主动请缨要上疆场。
对亲娘,他无可何如;对嘴贱的兄弟,先打痛快了再说。
“伯爷节哀顺变吧。”潘海安抚一句。
姜安诚双眼通红,抡起拳头向姜二老爷打去:“去你娘的死得其所,你是不是还盼着皇上给伯府点赔偿,好跟着叨光啊?”
这个铁打的男人在最心疼的女儿面前终究痛哭起来,仿佛当年落空老婆的时候。
姜安诚充耳不闻,持续狂揍姜二老爷。
姜似悄悄点了点头。
姜似没有发作声音,泪水却从指缝间涌出来。
二弟真的死了?
郁谨替她擦了擦眼泪,游移一下道:“岳父大人那边应当也接到动静了,我陪你归去看看?”
莫非说既定的运气没法变动,不管她如何尽力,还是窜改不了二哥早亡的运气?
二哥方才的话真是欠揍,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让大哥出出气也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