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微怔,很快笑了:“还觉得没人提起这个呢。”
真要心疼女子十月怀胎,方才老五那么埋汰齐王妃,齐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怂成甚么样,才对本身孩子的母亲如此不在乎?
眼巴巴见齐王三个都走了,鲁王只好恋恋不舍站起来:“七弟,那我也走了啊,偶然候我们再聚。”
郁谨嗤笑一声:“四哥莫要管太宽。”
蜀王咳嗽一声道:“七弟,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府了。”
“细心给我说说。”
这么一想,齐王就轻松多了,笑着问道:“七弟返来还没去看过母妃?”
郁谨微微挑了挑眉,没有理睬齐王的废话,再次问道:“贤妃娘娘现在好了?”
他但是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如果被老七给打了就太丢人了,的确不敢设想那结果。可老七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真要打人恐怕连来由都要打完以后再想……
“那么贤妃娘娘现在好些了么?”
“没有贤妃称病,就没有这趟白云寺之行了。”姜似淡淡道。
郁谨面色不善盯着齐王,把齐王看得直冒汗。
郁谨双手交握搓了搓,嘴角挂着凉凉的讽刺:“老四梦寐以求的就是阿谁位子,贤妃最盼望的也是老四坐上阿谁位置。我本来只想着给老四拖拖后腿,不让他对劲,可现在才发觉这类设法何其好笑。干掉了老四,换了老六上,谁能包管他不会脑袋抽风找我们费事?”
郁谨撩了撩眼皮。
熟谙的脚步声令她一听就晓得来人是谁,嘴角微弯展开眼睛。
姜似笑意凉薄:“如何能够吓傻了,不过是有些人需求齐王妃‘吓傻’罢了。如许也好,让齐王妃复苏活着,看一看她为之劳心劳力的人是个甚么嘴脸,比死可要难受多了。”
郁谨神采更淡了些:“呃,本来是为了贤妃娘娘。”
姜似嗔他一眼:“好端端拿床出甚么气,早晨不睡了?”
阿似真够沉得住气啊,这么大的事,北上的路上竟然对他提都没提一句!
想个屁。
一个对外宣称丧失神智的王妃,不能打理王府碎务应对情面来往,恰好还要一向占着王妃的位子,想一想就够齐王受的。
老七这家伙嘴上没有把门的,美满是甚么不能提就提甚么。群情废太子的话一旦传到父皇耳里,能有他们好果子吃?
郁谨大步走来,路过摆在中间的一个小杌子顺脚踢开,坐在了床边。
对于贤妃,郁谨生不出涓滴渴念之情,一想到她只要冷酷。
郁谨非常附和姜似的话:“看来要暗中派人好好庇护着齐王妃,不能让她等闲死了。”
郁谨轻笑出声:“我来坐阿谁位子,就不消防备谁再找我们费事了。”
不该该啊,畴前厅分开的时候还没苗头呢。不过要想打斗就是摔个茶杯的事,真想打也快。
判定了一下情势,蜀王决定走为上。
“如许啊,那我转头进宫去看望一下贤妃娘娘。”
“没打斗,犯不着。”郁谨定定望着姜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前不久齐王妃约你去上香了?”
郁谨一拳砸在了床柱上。
不知阿谨这话从何提及,本来又是甚么主张呢?
“她吓傻了?”
好一会儿后,郁谨开了口:“阿似,我改主张了。”
姜似返来后换上家常衣裳,哄过阿欢,正靠着床侧屏风歇着,就听到短促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