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郁谨,暗道老七还挺懂事,晓得把此事向他禀报,不像一些混账就爱欺上瞒下,自作聪明。
听闻燕王求见,贤妃往美人榻上一靠,懒懒道:“让他出去吧。”
虽说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可他如此明君,能一点来由都没有就骂人吗?
“够了,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贤妃含怒打断郁谨的话。
幕后之人不管是纯真针对姜湛还是冲着他来的,在郁谨看来禀报给景明帝都是件功德。如果本身去查,即便查明本相,脱手抨击归去说不准还要看景明帝的意义。
郁谨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求父皇为姜湛做主!”
许是疾病磨人,以往娘娘没这么暴躁的,哪怕心中再恼也不会当众随便生机,迩来却更加节制不住脾气了。
“多谢父皇。”郁谨不加粉饰暴露明朗的笑容,拜别的脚步声都透着轻巧。
“另一件事呢?”
别觉得她不晓得这牲口是假装的。
她已经看破这牲口对她毫无母子之情,天然不会再被蒙蔽了。
这是另有事情要禀报?
郁谨一脸惊诧:“娘娘在说甚么?父皇没有对我说甚么啊。”
未几时郁谨走了出去,向贤妃见礼:“听闻娘娘身材不适,不知现在好些了么?”
贤妃拧眉。
提到另一件事,郁谨神情蓦地变得慎重,于慎重中又带了十二分的委曲:“父皇,儿子此次南行寻觅舅兄,成果查出来舅兄与敌军比武时被人暗害,而放暗箭之人是我们己方将士!”
“没有?”贤妃一声嘲笑,“莫非不是皇上要你过来的?”
氛围总算和缓,母子二人不咸不淡说了几句,郁谨俄然当真道:“娘娘,我此次南行碰到了一些事,想跟您说一说。”
“阿谁黄旗――”
贤妃眼角余光扫了亲信嬷嬷一眼,本要说出口的话收了归去。
燕王看着大胆意气,实际上这才是个聪明人。
郁谨抬开端,问道:“父皇,如果查出黄旗害姜湛的启事,能不能奉告儿子啊?”
“另有甚么事?”
郁谨从养心殿出去,直接去了玉泉宫。
“我要说的事非同小可,不宜让旁人晓得。”
郁谨微微一笑,一脸纯良:“娘娘说那里话,我当然是体贴您的。”
他酝酿了一晚,连骂甚么都想好了,成果老七说看望贤妃来了,这还让他如何骂?
景明帝悻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减缓了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可有查出别的线索?”景明帝诘问。
这么一想,他对这个儿子更对劲了些,温声道:“去玉泉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