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俏已是目瞪口呆:“四妹,有抢亲的!”
“我看过那话本子了,写的还算盘曲。”姜似现在想到季崇易,心中已经掀不起涓滴波澜。
数名保护立即向大狗围去。
可惜新郎官有息事宁人的心机,大狗却不这么想。
宿世,他明显插手了季崇易的婚礼。
二牛这是在干甚么?
“为何这么说?”
一身大红喜服的季崇易晃了一下神,骏马带着他往前而去。
作为迎亲用的马,天然遴选脾气和顺的,可再和顺的马屁股上挨了这么一口也受不住啊,那骏马立即后蹄狠狠往上一掀。
“四妹你真的不介怀?”姜俏的目光跟着步队的走近流转。
但是千万没想到,贰心心念念的丧事却因为一条狗有了瑕疵。
这正如绝大数人的设法,路边风景再美终不属于本身,看过也就看过了。
季崇易勉强点头,冷静上马,跟着步队重新热烈起来,喜钱与喜糖漫天撒,喜庆的唢呐声在他耳中却没了干劲。
迎亲时因为一条狗从顿时摔了下来,这也太丢人了,这类环境下当然是从速分开最好,难不成还要与这条狗来一场大战吗?
正被姜似猜想动机的大狗仿佛感到到了姜似所思,竟然往马车地点方向看了一眼,对劲抖了抖外相。
马车窗帘被一只玉手掀起,车厢内的少女正漫不经心望着窗外,目光冷僻,颜若乱世。
虽说话本子里的人物改头换面,可任谁一看就对上号了。
他恐怕是最丢人的新郎官!
“与我无关之人,我有甚么好介怀的。”姜似见姜俏看得努力,而马车等在路边亦无事可做,干脆凑过来一起看。
姜俏扒着窗口,缓过神来后叹了一声:“谁野生的狗这么胡来啊。”
正疼得直尥蹶子的大马:“……”它屁股上流的不是血吗?
姜似当真看了行到近前的身穿大红喜袍的季崇易一眼,评价非常公允:“长兴侯世子偏于阴柔,季三公子眼神要比他清正很多。”
作为一名普通男人,季崇易脑海中不能免俗闪过这个动机,当然除了这声感慨再无其他,心中很快又被即将与心上人拜堂的高兴填满。
“算,算了……”季崇易站稳身子,黑着脸道。
季崇易的脸已经黑成锅底,心头气愤之余又生出几分茫然。
街两侧看热烈的人摩肩接踵,因为路被堵住而等在路边的车马不在少数,可恰好季崇易偶然间的一瞥,视野就落在了这辆青帷马车上。
只见大狗于包抄中一个奔腾从空地脱身,顺势叼住新郎官的弁冕,撒丫子就跑。
许是偶合,坐在高头大顿时的季崇易眼风刚好往这边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