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刚才甚么都没看清就被二牛扑倒了,恰是因为如此,阿蛮固然穿戴男装,那声尖叫却让他肯定了是女子。
大周制止杀耕牛,除了老死、病死、不测死的牛,健安康康的耕牛如果被杀是要挨板子的。
姜似还没揣摩过来,就被阿蛮一阵风般拉进了柴房里。
龙旦眨眨眼。
姜似不肯多争,点头应下来。
“谢甚么,我们兄弟谁跟谁呢。”姜湛豪放摆摆手,颇不觉得然。
姜湛鄙夷看了龙旦一眼。
谁知或人很快规复了安静,叹道:“是啊,哪家高门大户没有几户穷亲戚呢。”
留在柴房中的姜似:“……”
郁谨安抚看了二牛一眼,二牛这才温馨下来。
“哦,那小子是你表弟啊――”姜湛俄然瞪大了眼,“等等,余七哥,你与安国公府有亲?”
“犒赏二牛?”
“汪!”
余七哥这里他来过好多次了,可没见过丫环婆子之类的,莫非说那女子是余七哥相好的?
姜似个子高挑,兄妹二人的样貌皆随了亡母,不熟谙的人远远瞧一眼,确切难以辩白出来。
“总算安然了。”阿蛮抚了抚扑通直跳的心口。
姜似呆了呆,不由看向郁谨。
糟了,肇事了。
郁谨抬手打了龙旦脑袋一下,皱眉道:“少胡说!”
龙旦:“……”他有一种以下犯上的打动如何办?
龙旦直勾勾盯着享用大餐的二牛,脑筋里只要一个动机:人不如狗,人不如狗!
郁谨忙把姜湛拉住,一脸诚心道:“姜二弟,你曲解了。”
大狗两只前爪踩在姜湛身上,舌头就在他脸上方伸着,吓得姜湛一动不敢动,心中直骂娘:这一嘴的牛肉味,熏死他了!
“对了,余七哥,方才从柴房里跑出来的女人是谁啊?”
正吃着牛肉的二牛不满冲姜湛叫了两声。
阿蛮还算机警,刹时贯穿了郁谨的意义,拔腿跑了。
姜湛大马金刀坐下:“明天二牛干了一件大功德,当然该赏!”
此人最爱乱来人,宿世以商户子余七的身份把她当傻瓜哄,现在又把二哥哄得晕头转向,且看他现在如何解释。
郁谨站在门口处,已经看不到少女与大狗的影子,却迟迟没有动。
姜似终究回过味来,看着低矮暗淡的柴房哭笑不得:“来这里何为?”
郁谨非常打动,笑容却有几分意味深长:“将来定然有效得着姜二弟的处所,我先谢过了。”
阿蛮呆立在院中,沉着下来以后不由捂住了嘴巴。
二哥来了?
等等,姜二公子说的功德不会就是二牛在人家迎亲时闹场子吧?
这一刹时,“惯骗”郁谨同窗都忘了反应,心中只要一个动机:姜二定会恩将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