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动静的费扬古等人也赶来了,等奴尔哈赤听阿敏将事情颠末细心说了一遍后,费扬古顿时请命道:“汗王,三贝勒不仁,就不要怪汗王不义!主子愿带兵平了黑扯木,将三贝勒活擒在汗王膝前!”
奴尔哈赤眉心一动,没有表态。
不过代善相较禇英很会做人,和五大臣他们干系很好,对上面的弟弟豪情也亲厚,以是禇英固然是大贝勒,但建州内部支撑代善的反而多。
这让奴尔哈赤实在怔在那边,他没想到,来报讯的竟然会是阿敏。
“四天前?”额亦都想了想,对奴尔哈赤道:“汗王,札萨克图不敢去沈阳,他更不敢走抚顺这条路,他想去北京,只要一条路走,那就是绕道从边堡去辽阳。我们现在派人去追他,还来得及!”
“阿牟其,我阿玛疯了,他让札萨克图去汉人那边告密阿牟其和李成梁勾搭造反!”因为在路上摔了一跤,阿敏浑身高低都是污泥,左脸上还划了一道血口儿,雨水打在上面,带出丝丝鲜血。
必然要抢在朝廷或李成梁的人之前,把札萨克图弄到手!
现在独一的体例也正如额亦都所说,快刀斩乱麻。只要擒住了舒尔哈齐,事情便另有转回余地,不然,可就真的费事了。
这几年,洪太主一向跟着奴尔哈赤出外狞猎征讨,骑射工夫很好,并且很好学,特别是喜好读汉人的书,听汉人的典故,比起几位兄长来非常有智谋,这让奴尔哈赤对他非常的宠嬖。
“汗王放心,主子就是死,也要把札萨克图拦下!”费扬古大声领命。
言毕,目中已然凶光闪动。
建州若完,他穆尔哈齐的了局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不管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弟创下的基业叫舒尔哈齐毁了,当下叹口气,对大哥奴尔哈赤道:“额亦都说的不错。”
除了洪太主跟代善一起来,五大臣的额亦都也来了。
额亦都见状,上前劝谏道:“汗王投鼠忌器,不忍背负杀弟之名,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三贝勒有恃无恐。畴前的事,能够说是我们女真人的家事,他三贝勒在黑扯木再如何筹算,都是家事,汗王能够容他。但三贝勒却如此不知好歹,竟敢向明朝诬告汗王和李成梁谋反,若明朝天子真的信了,我建州可就是弥天大祸了。当务之急,汗王必须先动手,拿下黑扯木,抓住三贝勒!”
阿敏道:“四天前。”
“你三叔他如何敢!”奴尔哈赤惊怒交集,上前一把拉住代善,喝问道:“这个动静可真?”
十年前,奴尔哈赤用蒙古笔墨创制了满文,古英在满文中的意义便是“刀把顶上镶钉的帽子铁”,而“巴图鲁”则是懦夫之意。奴尔哈赤将此称呼赐给代善,便是说他英勇,又硬如钢铁,乃是懦夫中的懦夫。此封号相较宗子禇英的“阿尔哈图土门”,涓滴不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