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李低声惊呼:“你流鼻血了。”
“委曲爱妃了。”
朱常洛有些绝望,随口“噢”了一声:“大伴看上的人,自是不会错的,不管他出身如何,都好生用着,今后不亏他。”
“哎,奴婢这就去找刘公公。”
李选侍朝王安微一点头,道:“有劳王公公了。”
朱常洛忙点头道:“对,对,是得给福清相公写封信。”说着,也顾不得还在殿内的李选侍了,要王安和他去写信。
西李眉头微皱:“你想说甚么?”
朱常洛“嗯”了一声,不再说那汪白话,有些不解道:“我终是不明白,四明相公当日何欲定要杀我好讲官?”
“老奴稀有。”
李选侍说她有个本家远亲在马场做事,王安听了自是明白西李娘娘甚么意义,便问道:“敢问娘娘,此人叫甚么名字?”
“老奴转头去办就是。”
外殿,听完王安所说后,朱常洛欢畅的点点头:“我就晓得,陈公公还是公道的。”
良臣能感遭到朱常洛此时的内心是多么....愁闷、委曲、痛苦和烦躁。
“噢,大伴感觉不错的人,当是人才了。”朱常洛笑了笑,“但是进士?”
“李进忠。”
我的眼神如何刹时就锋利起来了?
王安亦笑着点头,至于到底是陈公公公道,还是他终是明白小爷这个储君的分量,倒是不能说的。
见小爷提到福清相公,王安想了想,道:“叶阁老那边,小爷总要修书一封才行。”
“我血多,多流点没事。只是,娘娘,你给我说清楚,你为甚么要把我打成如许?”
“怎的不擦擦?”
殿中响彻清澈的耳光声。
四明相公便是当年欲借“妖书案”治朱常洛讲官郭正域极刑的首辅沈一贯,此人是浙党魁首,而福清相公则是当朝首辅叶向高,东林党魁。
“那此人如何叫大伴看重的?”朱常洛非常惊奇。
“小爷去便是,臣妾晓得轻重。”李选侍很听话,也暗自光荣王安来的恰是时候,不然,床下那恶棍子就全听了去。
当下,王安便与朱常洛分开承华殿,在殿门时王安请小爷稍等,他唤来魏朝,叮咛他道:“你持我牌子到御马监走一趟。”
王安点头道:“非进士出身。”
地砖硬,硌得慌。
“李娘娘有个亲戚在积水潭马场当差,名叫李进忠,你且与御马监的刘吉利说,让他将人送来东宫。与他说明白些,此人是咱家要的。”王安特地叮咛。
而后,两人倒是无话可说。
魏朝忙领了牌子奔御马监去,路上深思那李进忠是西李娘娘的亲戚,那进了东宫后本身得与他处好些,万不能获咎,要不然就直接获咎了西李娘娘。
“世上如何会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西李羞怒交集。
朱常洛见了,有些惭愧道:“爱妃,我和大伴去办点事,你且歇着吧。”
朱常洛越想越是欢乐,搓手道:“四明相公已归,福清相公于我甚善,此事当不难堪,郭徒弟出狱之日可期。”
承华殿,西李将王安去调二叔的事与良臣说了,良臣自是欢乐,不住感激西李。
……
良臣欲言又止,终是壮着胆量道:“娘娘,实在小爷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得,只要娘娘不嫌,我必经心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