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扯住他的袖子。
“文佩的父母去得早,我身边没有个可靠人,只要阿翔,既是我门徒,又算我的义子,这些年杜家财产大多都是他在打理。这些人,是想断我杜九的臂膀,文佩是蜜罐里泡大的实心孩子,这些事希冀不上她。”
“何副官!”
溪草愣了愣,半晌才将谢洛白的配枪细心收进手包,一言不发钻进汽车里,小四就转头,挤眉弄眼地表示。
“船埠死人的动静早传开了,王二的家人又在船埠哭丧,很惹人谛视,翔哥本来筹算把人庇护起来,现在人却死在你的手中,这是有人要把脏水,往九公身上泼!”
何湛就从赵翔怀里接过孩子,带着溪草进了兵工厂。
赵翔三步两步赶过来,在孩子颈项的动脉上探了探,公然另有跳动,立即冲动地将人抱起来。
溪草气的半死,对谢洛白,她敢怒不敢言,幸亏方才肃杀的氛围仿佛也消逝了。
谢洛白勾唇,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赵翔感受怀里的孩子头颅越垂越低,也不由有点心急,再拖下去,这独一的线索也要断了。
溪草踌躇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她不是谢洛白,并没有看惯尸身,取脱手绢捂开口鼻,安静了半晌才道。
“对了,二爷,我想申请一把手枪,能够吗?”
骂人的是赵翔部下的一个小头子,他连踢带踹,把几个部下从屋里揍到屋外,追出来瞥见赵翔,愣了愣,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赵翔也不想惹上费事,对溪草点点头。
兵工厂背后有排平房,挂着诊疗室的门牌,谢洛白从里头走出来,藏蓝的戎服下的身姿,高大矗立,一股森严的威压感覆盖在他周遭,与平时气场仿佛有所分歧,那种冷峻与严格,更靠近他们第一次在燕京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