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曹文诏将目标转向其他处所的空当,扈尔汉借着金刚指力,缓缓地落了地。
代善朝着身背后努了努嘴,“父汗此时,怕是已经快到了。”
莽古尔泰咬着牙恶狠狠道:“父汗放心,儿臣就是豁出去这条命去,也定要将抚顺城夷为高山!”
曹文诏的这一箭,来势太快,准度太高,扈尔汉反应再快,也只是躲开了他的躯干关键,但脑后飘着的发辫,却被射了个正着。
扈尔汉咬着牙道:“部属恳请大贝勒,再给先登营一次机遇。待我重整旗鼓,修改半晌,重新上阵,入夜之前,定能将抚顺城攻陷来!”
努尔哈赤叹了一口气,“麻承塔身故,扈尔汉败退,已经是堕了我大金的威风,你这个三贝勒如果再败下阵来,我们就只能灰溜溜地退回赫图阿拉。不但这抚顺城再也甭想着惦记了,便是我们大金,怕也是要遭到没顶之灾了。这内里的短长干系,你可曾想清楚了?”
跟在他的身后,都是他正蓝旗的精锐,闻言都是轰然发声,“好!好!好!”
还能如何办,已经夸下了海口,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曹文诏貌不惊人,本来不该引发他的重视。可不晓得为甚么,在曹文诏弯弓搭箭的那一刹时,扈尔汉猛地抬起了头来,重视到了曹文诏眼里的寒芒,以及他手中闪动着森然杀气的箭头。
努尔哈赤挑了挑眉,淡淡道:“扈尔汉都做不到的事,你有几成掌控?”
代善与皇太极,都曾跟着努尔哈赤到过北都城,也算是开了眼界。而莽古尔泰因为性子太暴躁,努尔哈赤怕他到了天子脚下惹是生非。是以这些年来,莽古尔泰一向都没出山见过大世面。
莽古尔泰梗着脖子道:“儿臣胸中有一颗赤胆忠心,愿为父汗赴汤蹈火,在所不吝!”
如何办?
或许,比起扈尔汉部下的先登死士,正蓝旗的兵卒在小我战役力上会差一些,但跟在莽古尔泰身后投入攻城的兵力,却足足有三千人之多,这乃至要超越了抚顺城内守军的人数。
莽古尔泰一咬牙,也是发了狠,翻身丛马背上跳了下来,叮咛亲随给他脱了重甲,换了身简便的皮甲,攥紧了拳头虎吼一声,“兄弟们,南人的娘们,好玩吗?南人的衣服,穿戴舒畅吗?南人的饭菜,好吃吗?”
曹文诏的必杀一箭落了空,心内里多少感遭到有些遗憾,不太对劲地砸了咂嘴,将火气撒到了其他女真死士的身上,一箭一个,洁净利索,连发十箭,而若无其事。
可自从褚英被正法以后,莽古尔泰与代善落空了联盟的根本,为了权力之争,两小我之间自但是然的呈现了裂缝。是以见代善不利,莽古尔泰心内里那叫一个美,忙不迭地拱手请战道:“儿臣鄙人,愿为父汗分忧,为二哥解难!”
努尔哈赤面无神采地坐在了中军大帐的主位上,先抬眼看了看满脸惶恐的代善,又看了看喜形于色的莽古尔泰,悄悄咳嗽了一声,“老五,先说说你那边的环境。”
贰内心很清楚,城头上的阿谁明军的射术,就算比不上传说中百步穿杨的养由基,但放在当世,也必定是数一数二的。只要躲在这个死角里,他才气逃得一条性命。
代善仓猝跪倒,以头杵地。
莽古尔泰欢天喜地地拱手抱拳,“回父汗,借父汗天威,将士用命,马根丹之战,耗时不到一个时候,我军便大获全胜。活捉马根丹守备李大成,杀敌五百余,生俘仆从近千人,并牛马牲口无数,赋税财帛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