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的汗宫大衙门内,灯火透明。
宣度拱了拱手,“十一阿哥才情敏捷,实在令我佩服!”
宣度无声的笑了笑,“十一阿哥胸怀弘愿,腹藏斑斓,或许更胜当年刘皇叔一筹。可鄙人不过登州一落第秀才,不敢与诸葛孔明比拟。”
巴布海站在宣度面前,对劲洋洋地夸耀道:“我昨日与先生说时,先生还面露不屑,心内里想来是不信的。现在如何样,我没有与你吹牛吧?”
抚顺城内,王命印仍然没有涓滴的睡意。固然整整两天两晚没有闭过眼了,固然困意一阵阵的袭来,可他的双眼,仍然瞪得老迈。他不是不困而是不敢睡,因为他惊骇再展开眼时,抚顺城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天已经完整黑了,但在这个喧闹的夜晚了,却有很多人难以成眠。
宣度沉吟半晌,脸上闪现出一丝狠戾,“既然已撕破了脸,那就干脆做绝了,正所谓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那些努尔哈赤的死忠,底子就不能归顺我们的人,趁早杀了了事!”
赫图阿拉城内的宣度,一样也是全无睡意。
宣度拱拱手,对付道:“十一阿哥不动则已,一动则直上九霄,实在令鄙人佩服不已。”
宣度笑了笑,刚想要开口时,门外跌跌撞撞闯出去一个兵勇,满脸焦心肠禀报导:“大阿哥,十一阿哥,大事不好了!”
杜度不客气地骂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南蛮子,压根就不是和咱一条心。就算爷们儿顿时大祸临头了,也要拉着你给咱垫背!”
他杜度,虽是嫡长孙,但在努尔哈赤面前,莫要说与多尔衮,多铎那些努尔哈赤视若掌上明珠的季子比拟了,便是一条狗,都比他更有存在感。
女真军帐里,上到全军统帅努尔哈赤,下到一个小小的厨子军,全都紧锣密鼓地忙活着,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各种的筹办。
巴布海哈哈大笑道:“努尔哈赤如果败退而归,不管他还剩下多少人,军心士气都必将荡然无存。再想要图谋赫图阿拉,可就难于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