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凶恶的辛大光,只感受面前白光一闪,咽喉处便被一个锋利的硬物盯住了。
宣度拱手道:“唐把总体贴珍惜之心,门生铭感五内,此生毫不敢忘。只是,唐把总方才之言,请恕门生不敢苟同。”
唐钥顺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理所当然隧道:“贤侄天赋过人,若肯勤奋苦读,金榜落款必定不在话下。到当时候,不管是入翰林院学习还是下到州县牧守一方,我信赖贤侄都能够上报皇恩,下安百姓,一展胸中抱负,岂不比投身行伍做个没出息的大头兵强上千倍万倍?”
唐钥顺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宣度,“有话直说,无需顾虑。”
宣度保持着一个姿式,在冷风里站了足有三个多时候。饶是再好的体格,也会受不了的。更何况他这具读书人的体格,更是早就吃不消了。
宣度应了一声,道:“文武虽看似殊途天差地别,但也并非不成同归。牧守一方捕盗安民可报国,戍守边塞抵抗外侮,也可报国。似唐把总这类扎根边塞,不畏寒霜刀剑的猛士,才是真正的国之樊篱,世之豪杰!”
这混蛋刚一参军就做了小旗,必定是有背景的。本身和他硬顶着来,怕是落不到甚么好了局。
辛大光的两条腿,不受节制地颤抖着,呼吸也更加的沉重了起来,双目紧盯着宣度,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装酷,是要支出代价的。
刘三赶紧站出来和稀泥道:“自家兄弟,开个打趣,大人莫要当真才是。”
“明夜丑时三刻当值,早退者,军法措置!”
宣度淡淡道:“如果至心,自打十个耳光。”
“你不要欺人太过!”
辛大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后脑勺上却又挨了郭铁耙狠狠的一巴掌。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在军法森严的行伍中。辛大光脑筋不清楚,不怕死的和小旗对着干,他们俩但是还没活够呢。
估摸着宣度已走远了,听不到他的话了,两颊高高肿起像是猪头普通的辛大光,紧攥着双拳,两眼喷火的一脸与宣度不共戴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