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那位登州秀才而言,从小遭到的教诲,让他骨子里有一种忠君报国的信心。可对于接管了当代教诲的二十一世纪穿越众而言,紫禁城里的天子老儿是生是死,是愁闷还是欢愉,都与他没有半毛线的干系。
唐钥顺傲然道:“这是天然。若没有我大明暗中互助,就凭他东拼西凑出来的那十三副甲胄,又如何能在这些年里顺风顺水的坐大?”
宣度对峙道:“部属得蒙唐把总厚爱,甫一参军,便升为小旗,心下惶恐,既怕有负把总所托,又因寸功未立而难以统领部下。正所谓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部属既已决计当兵报国,便毫不齿于躲于城中混日子熬资格,还望把总成全!”
唐钥顺挑了挑眉,俄然笑的像个老狐狸普通,“那若只是你危言耸听,女真那边统统都风平浪静,并未暴露反意呢?”
唐钥顺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你只需承诺我一件事情便可。”
宣度慨然应道:“《尚书》有云,标兵谓检行险阻,服侍盗贼。部属虽无经历,但自忖技艺还算健旺,洞察之能更远胜普通人,必能胜任此职!”
唐钥顺蓦地变色,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家来吼道:“莫要胡胡说话!好端端的,那里来的祸事?”
唐钥顺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你我之间,一见投机,就莫要说那些客气话了。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清算一下就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出城北上!”
宣度倒是信心满满地应道:“若如此,部属一样愿领军法!”
“绝对不可!”
宣度一咬牙,横下心来举拳道:“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刻苦怕累,寸功不立,回城以后,愿领军法!”
宣度似笑非笑地问道:“唐把总这么瞧不上努尔哈赤?”
唐钥顺擦了一把汗,点点头道:“当初动静传来时,王守备本筹算要上报,却被李游击拦了下来,说只是一群野人在瞎混闹,没需求草木皆兵闹得民气惶惑,权当是看傻子玩过家家就是了。现在想来,仿佛是有些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