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宣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等着努尔哈赤再派人来送命啊?是你傻还是他傻?此次啊,也就是打了个女端的措手不及,并且也是这边的地形帮了忙。”
曹文诏恍然道:“大人高超,小的佩服!”
鹰鸣鸦叫声,在天空中响起。
郭铁耙摇了点头,“没有,但是守备王大人战死了,唐大人估计,估计也……”
曹文诏烦躁地甩甩手,“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莫非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那些无辜的百姓被狗鞑子搏斗不成?”
宣度摆了摆手,“你我情同兄弟,在我面前,不必那么客气。”
说到这里,实在已经没有需求说下去了。
曹文诏道:“之前听唐大人提起过,说甚么善不睬财,慈不掌兵,我以为很有事理。”
曹文诏见状,也是不敢再吭声了。
“不当。”
曹文诏摆布看了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咽了口唾沫,咬着牙低声道,“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表情沉重地推开了曹文诏,宣度抿着嘴问道:“你说,我们做的是对还是错?”
宣度的嘴角,渐渐勾画出一丝残暴的浅笑,“他们杀,我们也杀!他们屠城,我们也屠城!以杀止杀,我倒要看看,杀到最后谁更疼!”
宣度阴着脸,“说说吧,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们有甚么错?”
宣度点头道:“那样一来,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朝廷的救兵,鬼晓得甚么时候能到。一旦被建奴破了城,我们就只能闭上眼等死了!”
骂归骂,可骂人甚么都处理不了。
宣度逼迫本身沉着下来,双手揉着太阳穴,长叹了一口气,“老子都豁出命去了,可还是拗不过这可爱的贼老天么?”
曹文诏会心,狠狠地踹了郭铁耙一脚,“你聋了啊?没闻声大人让你先闭嘴吗?”
曹文诏满脸气愤,咬着牙问道:“唐大人呢?有没有他的动静?”
宣度却仍然不解气,跺着脚持续骂道:“六万建奴,都攻不下来的城池,成果最后只用了两万人就打出来了,你说他们这些人不是饭桶是甚么?”
宣度用平平的语气自问自答,“去抚顺么?就凭我们这么点人,去给建奴挠痒痒吗?”
“大人,大事不好了,抚顺城,丢了!”
曹文诏的这一脚,让有些吓傻了的郭铁耙复苏了过来,可仍然是心不足悸地拍着胸口,满脸的后怕。
身背后的叫唤声,让宣度一个激灵,差点没滑倒在地。
郭铁耙倒是一拍脑袋,大声道:“吉林崖!”
夕照西沉,余晖脉脉。
宣度在想,曹文诏也在想,只要郭铁耙,谨慎翼翼地服侍在一边。
曹文诏一脸惊诧,随即狠狠地指了指西面,“要说错,也全都是努尔哈赤那老贼一小我的错。要不是他发兵造反,这些人也就不会死。”
“等甚么?”
“说的没错。”
宣度也是大声吼了一句,一向能够压抑的情感,也终究完整发作了出来,“但是,用你的猪脑筋想一想,我们才只要两千多人,并且还是方才打完了一场恶仗!再一口气跑上个一百里,去攻打起码有一万五千建奴驻守的抚顺城么?曹文诏,你感觉,这和去送命有甚么辨别?”
宣度摆摆手,“好了,打扫一下疆场,筹办回城!”
只要曹文诏,郭铁耙等宣度旧部,才是抚顺出来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