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的职务在李如柏之上,但杨镐内心却很清楚,在辽东,李如柏的一句话,比他这个经略管用太多了。
李如柏嘲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里那些书白痴,明显甚么都不懂,可恰好喜好胡乱插手,就仿佛一群讨厌的苍蝇普通嗡嗡乱叫,不必理睬他们也就是了。”
李如柏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我内心稀有。”
熊廷弼是谁?
努尔哈赤眯着眼想了想,“堵截粮道,的确是个不错的体例。但是,你想过没有,四路明军的粮道,必定都是重兵扼守,稍有不慎,就会损兵折将,更会贻误战机。一旦被此中任何一起明军打到赫图阿拉,我们立即就会堕入被动。”
莽古尔泰在清河城被马压断了腿,几近成了废人,天然落空了独领一旗的资格。他的正蓝旗,努尔哈赤交给了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德格类,也算是给了大妃衮代一个面子。
皇太极一脸敬慕地看着努尔哈赤,“父汗心中,必定早有了定计,儿臣觉得,还是不要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在杨镐抬出了熊廷弼这张王牌以后,李如柏终究屈就了。
代善咬着牙道:“我大金懦夫,远比那些孱羸的南蛮子更加的勇猛善战,就算是以一敌十,也有必胜的掌控!”
杨镐又问道:“有逃贼宣度的动静了么?”
蜿蜒百里的牛毛大山上,一身怠倦的皇太极,满脸仇恨地跺了顿脚,“可爱,又被这个小贼溜了!”
代善不满地瞥了皇太极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父汗,儿臣觉得,此战我军当主动反击,操纵阵势之利,绕到敌后,断其粮草,供应,然后表里夹攻,必获大捷!”
李如柏急得直顿脚,连连摆手,“那辽东就完了!”
努尔哈赤点点头,“持续说下去。”
望着他的背影,皇太极的嘴角,缓缓勾画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说得好!”
皇太极面无神采地站起家来,恭恭敬敬地接过了信函,朗声念叨:“龙虎将军努尔哈赤,汝本逆犯之子,本该连坐同诛,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皇有宽仁之心,是故饶你罪恶,奖你官爵,本望你能知恩图报,为大明戍守边陲。怎料你擅起战端,图谋不轨,毁我城池,戕我子民,罪过滔天,罄竹难书。正所谓,是可忍孰不成忍,大明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三番五次,警示警告,汝却置若恍闻,实是自取灭亡。今我大明王师,陈兵百万于辽东,旗号蔽日,长戈如林,若你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到底,则雄师到时,必将血流成河,十不存一。但若你能及时悔过,则本督或可上奏天子,保你不死。言尽于此,切勿自误!”
“哦?说说你的来由。”
皇太极拱了拱手,侃侃而谈,“观此人言行,不但不知兵,并且不知敌也不知己。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杨镐狂傲高傲,又陈腐机器,若以其为全军主帅,必定会自取灭亡!”
皇太极放下信函,回到原位,这才开口道:“父汗,儿臣觉得,以这报酬帅,这一战我大金必胜!”
努尔哈赤不动声色,又问皇太极,“你觉得呢?”
李如柏抬手作揖,“杨兄你高抬贵手,可千万不要把你老弟真架到火上去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