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让那些人都退下，看向她。
“无辜？”楚王打断道，“扬越与群舒，趁楚国饥荒，烧杀打劫。若非如此，楚人怎会反击？他们杀了的民人，那个不是无辜？那些守船的军士，莫非皆无亲人？”
“传闻炼炉也损毁了，景象如何？”楚王也未几废话，看了看记录逃脱人数的牍片，面无神采。
看到楚王风尘仆仆的脸，工尹盗汗透背，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衡量再三，她咬咬唇，“若我不去，如何？”
木门翻开，寺人领着一人出去，伏跪在楚王面前，“小野生狐，拜见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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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嘲笑。
楚王眸色愈深，瞥向宝穴工尹。
工尹止不住颤抖，忙伏跪在地，“大王！小臣实不晓得！小臣到这宝穴之前这些人就已经在此！那芒在常日亦不过平常罪隶……”
阡陌看到他，心底微微一沉。
“如此，寡人将伐庸，你可随寡人前去医治瘴疫。”
阡陌这个角度望去，能看清楚那张侧脸，淡光映在上面，描出浓而直的眉毛和矗立的鼻梁。一根细细的绦绳连着冠，在他的耳朵上缀着一枚珍珠，下颚和脖颈间的打着精美的结。
工尹道：“恰是，本日天降旱雷，劈毁炼炉三处。小臣惹人去看，未想……”说着，他忙解释，“那些工隶实刁猾，挖通山遂，乘机遁走！大王宽解，小臣已经派出军士追击，定当剿除……”
阡陌望着他，哑着声音，一字一字，“我若治好，大王就要将我和那同舟十六人，都送回舒。”
楚王止步，转头。
“此二物，其他炉棚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