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却有官署中的使者带焦急报而来。楚王看到封泥上伍举的印,有些惊奇,待得拆开,面色顿时剧变。
楚王大吼:“寡人连一个女子都保不住,匹夫不如,遑论君王!”
穆夫人端坐,神采果断而高傲,“恰是。”
楚王却没有留步,未几,消逝在中庭的夜色当中。
“母亲忘了那鸩羽之事?庶弟的乳母每日给他喂水之前,会将一根鸩羽在水中沾一沾。”他望着穆夫人,“那鸩羽,就是母亲给的,是么?”
伍举的唇边暴露一丝苦笑。
一日畴昔,工尹和司败派来的士卒仍然在寻觅阡陌,乘着船在水中搜刮,在江边寻访,人换了一班又一班,却无半点动静。
楚王只觉脑筋中轰了一声,看着他们,再看看冷僻的宫室,面色发白。
楚王不觉得然,想了想,忽而道,“寡人要给你赐名。”
楚王立在宫殿当中,举目四望,忽而感觉心中空空如也,寥寂而冷僻。
穆夫人浑身一僵。
伍举一向没有分开。
此事,曾经引发不小的风波。宫廷中短长干系本就奥妙,风言风语传遍之时,穆夫人寝食不安。幸亏,那孩子未满一岁,就抱病短命,曹姬的身材在生养时落了病根,又痛失爱子,不久以后,即郁郁而终。
穆夫人呆呆地看着楚王的背影,忽而追出来,哀戚地大声喊叫,“侣……我所做统统,都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啊!”
“那么母亲行刺庶弟,亦是为了寡人和楚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