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小册子以后,刘总看着我,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故事里的老刘头就是先祖,我这企业也是从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妇女披着衣服坐了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又说道,“当家的,你传闻了吗?老高家他们都在大秤下头埋了吸铁石,一斤给人家少二两哩,明天人家外埠货商买完油直接找返来了,老高不给人补,还把人一顿好打呦,这世道啊……全部老油坊街,就数咱家实在了。”
大火烧了足足一夜,一整条油坊街几尽灰烬,只要刘家老店仍然耸峙在一片灰烬当中。
说来也是奇特,这场大火烧了整条油坊街的商店,却没伤到一小我,也没烧到任何一家民宅,越是平时缺斤少两的铺子,越是烧的短长,平时不太欺行霸市的铺子,倒还保存下来两成库存。
因为贩子操行良莠不齐,常出缺斤少两、欺行霸市之举,官府收了银子,也不管事,闹的是天怒人怨。
“睡不着啊,本年花生的收成好,新油怕是要比客岁便宜三成,咱家库存的那些,怕是要赔手里喽!”
“睡吧,睡吧。”妇女嘀咕着,去帮男人脱衣服了。
“感激火神爷爷,感激火神爷爷……”
刘总的神采很奇特,两眼内里仿佛没了焦距,沉默了一会儿,漂渺的声音说,“之前我也觉得是故事,但是现在我信,这不是故事啊……”
“火神爷爷,俺家祖祖辈辈都是本分人,俺这是叮叮铛铛的十六两秤啊!”
这时候街上俄然传来一阵衰老的叫卖声。
说来也是奇特,那衰老的叫卖声在油坊街愣是喊了三个早晨,可不管谁出来找,都找不到人,邪门的很。
这以后纸片处有扯破的陈迹,前面仿佛另有笔迹未完,倒是看不到了。
古迹产生了!
他猖獗冲进街道最东边自家的店里,从床头拿出来已经传了五代的钩秤,然后跑出屋子,迎着厨子跪了下去。
“天干地燥,谨慎火烛……梆,绑,梆……”
经不住女人的要求,老刘头披衣起家,来到街上,公然瞥见个恍惚的身影在不远处来回走着。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吧嗒吸了口烟,仿佛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了,“做买卖就是做人,得讲知己呐。睡吧,这两天就是中秋了,要夙起把火神爷的贡品备好,保佑咱本年能平安然安的畴昔。”
老刘头不成置信的冒死揉眼睛,不但是因为那老头平空消逝,还因为他刚才在那老头转头的刹时,竟然看到了火神爷的面貌!
妇女似是有些羞恼,嘴里嘟囔着,“晓得了,晓得了,还是求火神爷保佑咱发财才好,像你如许的老好人都不保佑,还拜火神爷干啥。”
“当家的,你如何不睡啊?”
我皱着眉头,忍不住问刘总,“这故事……刘总感觉是真的?”
双脚麻痹的站了好一会儿,老刘头才缓过神来,嘀咕着骂了一声,从速回本身的铺子了。
一天夜里,油坊街上传来打更声。
“乾隆三年,与世友同游神农架。偶遇火神庙于崇山峻岭间,厥后经历各种惊险。世友与仆人皆嗀与此,吾有幸逃得性命。遂再邀人共往,但是云海茫茫,不知所踪。吾前后找寻七次,死人凡二十七口,而不知其址安在,其各种不成了解,怪诞乖张之经历,思之犹惧。惜乎吾愿难圆,今录图于此,愿先人鉴之……”